泄天机忽然开了口,一开口就是反问句,把我问的哑口无言,也使我逐渐冷静下来。
是啊,如果泄天机确实和贾祸一样,因为什么鬼三宝接近我,我会怎么做?
其实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从他俩同时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一次意外。
而后一个提亲,一个夜探,仍是意外。
直到现在,一连串的意外叠加在一起,这还能叫做意外么?
如果不是人力刻意为之的,我根本不会遇到他们,也不会被困扰,更不会面临现在的抉择。
“我想我会记仇。”我淡淡开了口,垂下眼,不想去面对。
看不到泄天机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凑近我耳边,低声问我:“只是记仇么?”
只是?
其实我很想提醒他,被我记仇的人会很惨的。
最起码时至今日为止,没有一个被我记仇的人还能好端端活着的。
也许,我在他眼里,是一个软柿子吧?
缓缓抬眼,看着床顶,我撅着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是啊,只会记仇。”
他一愣,随即一笑,好似很满意我的答案。
他抬起身,漫不经心的撩开身前的散发,看着仍躺在床上的我,忽而莞尔一笑,说道:“晓泪,记住你说的话。”
我不语的撑起身子,挑眉,假笑。
他面上的笑容缓缓流入眼底,红润的就好像喝了几杯小酒后微醺的慵懒,很诱人。
他提醒道:“我曾对你承诺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不喜欢你,我会教好你,不会放手。所以,也请你记住自己的承诺,只是记仇。”
我不解,蹙眉看着他。
他俯身挑了我下巴一记,再次解释道:“只要人在我身边,随便你记。”
我无语,是真的无语了。
记仇,并不等于忘情,泄天机提醒了我。
越是记仇的人,越学不会忘记,而我,就是那种表面不在乎,实际上最放不下的人。
“我需要冷静。”我很不服气,心口憋了一股怨气,不得不发泄。
泄天机看着我,道:“好,我出去。”
“不。”我眯着眼看他,眯着眼学会冷淡:“我需要冷静——为期三个月。”
看他怔住,我感到很轻松,接着道:“你没意见吧?那就这么定了吧。打从明儿个起,我会搬去‘老庄’住,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我很没安全感。”
我想,我需要冷静,需要一个人独处,需要在真正意义上静下心。
而短暂的分离,就是最好的办法。
翌日,我一手抱着左左,一手勾着右右,大张旗鼓的指挥下人们搬家。
我决定将这两个丫头留在身边,一来是方便她们随时向泄天机汇报我的情况,传话起来也方便许多,二来我也被人伺候惯了,与其再花银子雇佣陌生丫头,还不如用熟悉的。
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在我搬家妥当后,衣衣、服服也被贾公子送了过来。
我怔住,尤其是看到贾公子一脸神清气爽,好似中了状元一般的志得意满,我就更加怔怔无语了。
贾公子说,我一个人独身在外总需要帮手,衣衣、服服跟过我,了解我,代替他照顾我最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