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他”,“照顾我”,这六个字一下子就敲进我心里。
关键是,难道他看不到我身边有左左、右右么,又何来“独身”?
贾公子说了,左左、右右是外人,他不放心。
我一拍脑门,发现自己和他的逻辑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索性作罢。
贾公子还说,衣衣、服服不用我支付酬劳。
我大喜,疑惑尽消,遂不再抗拒了。
贾公子最后说,叫我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他潇洒的转身离去,我不禁暗忖,莫非是昨天那两巴掌把他打傻了?还是我说的那些话不够决绝?
独居的生活分外写意,尤其像我这种不用拉家带口也不需要为生活奔波的好命女人,就更加写意。
第一日午时,我懒懒睡起,在左左、右右的服侍下洗脸,在衣衣、服服的服侍下穿衣,少了烦人的燕窝漱口,推开门放踏出去的一刹那,顿觉人间的美好。
花了个把个时辰审查了前几日的账目,在四个丫头的伴随下,我先逛了京城里最大的地下赌场,豪放的输掉了五百两,心痛的蹲在一角落寞。
起身时却正巧遇到了泄天机,他说此地摆了风水阵,进来的人十赌九输。
说罢,他一脚踢掉角落里的八卦,对我清浅一笑:“破了。”
之后那一个多时辰,我又赢回了一千多两,在四个丫头的簇拥下,嚣张的走了出去。
而后,我去了绸缎庄、脂粉店、字画铺。
直到走进了珠宝行,立刻被琳琅满目的珠宝迷花了眼,一扭脸,又看到贾公子风度翩翩的立在我身边,最主要的是他手里正捧着一打银票,就更显得他神风俊朗。
又是一个多时辰后,和珠宝行的老板谈妥了送货时间,眼见天色昏暗,我便在四个丫头的带路下,来到了“小妹妓院”的大门前。
门口的龟公将我拦下,一脸为难的看着四个丫头。
我“唰”的一把抖开写着“在下有钱”四个大字的纸扇,满意的看到龟公一脸喜色。
老鸨闻声而出,笑得脸上都能开花了,说道:“哎呀,这不是笑公子嘛!我们家小红、小绿、小黄整日念叨您呢!这京城里谁不知道笑公子为人最慷慨啊,您简直就是咱们家的财神爷啊!”
我想,那日在这条街上明枪暗夺,又捡了妆衾的首饰丢给小红、小绿、小黄,一定是博得了“小妹妓院”里众姑娘的暗恋了。
我“哈哈”大笑,虚荣心瞬间膨胀,一个没捞住就丢给老鸨一锭金子,嚣张的跨进脂粉味浓郁的大厅,放眼一扫,挑了张最大的桌子坐下,撑着下巴左顾右盼。
老鸨赶紧招呼:“我家姑娘燕瘦环肥,应有尽有,笑公子喜欢哪个尽管说,就算是咱们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嗲嗲见了您,也保准打破规矩,把初夜便宜了给您呢!”
我一听乐了,感情花魁嗲嗲的原则这么虚华?甚好!甚好!
“好吧,就叫嗲嗲,嗯……再叫上小红、小绿、小黄,公子我最擅长的就是一夜驭四凰!啊哈哈哈哈!”
我的声音很大,惹来周遭所有人的围观,纷纷暧昧偷笑的看着我身边四个丫头,并对着我苍白的脸和虚浮的脚指指点点。
可谁叫咱没节操,没贞操,没情操,就偏偏有的是钱呢?
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妈,三操都是浮云。
很快的,没操有钱的我就被老鸨迎上了二楼最大的雅间,据说正是嗲嗲的香闺。
一进门,我就想起身后还跟着四个丫头,着实作孽。
回身吩咐道:“你俩,去给爷守着前门,你俩,去给爷守着后门。”
说完,我满意的关上门,搓搓手,眯着眼,嗅着香,心下一动,原来是催情用的。
“嘿嘿”笑了两声,我学着戏文里的无赖瘪三蹑手蹑脚的摸进内间,正见到一位销魂蚀骨的大美人儿斜靠在贵妃榻上,手里还抖着丝帕冲我打招呼。
“大爷,过来这儿坐。”嗲嗲一脸娇憨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