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的性格其实很有亲和力,小时候总是孩子王,稍大一点学校有活动都是帮老师组织的那个,虽然被生活打击之后收敛了很多,但一旦被他划入“可亲近”范围内,他就会自发的对人上心。
因为知道蒋晴朗常常熬夜,他还会在夜班后带着宵夜来串门。虽然第一次季攸这么心血来潮地跑过来时,蒋晴朗直接把他关在门外。
季攸年轻时就人缘好,英俊又体贴开朗的年轻人总是讨人喜欢的,即使当了父亲季攸也还是英俊大龄青年,如果是那间屋子之外的蒋晴朗或许可能将他视而不见,但那间屋子之内的蒋晴朗很少特别压抑自己,他缺少朋友并不是因为喜欢孤单,有人送上门来也不会非常推开,就这么和季攸熟悉起来。
季攸来的最晚的一次,都快半夜了,外面的大门他有钥匙,到蒋晴朗屋子的一道门前,敲了两下。
蒋晴朗一开门,就皱一皱眉:“喝酒了?”
季攸摆摆手:“同事聚会,一瓶啤酒而已。画家连鼻子也很敏感吗?”
蒋晴朗没再多问,把他让进来。
这里的简陋季攸已经习惯了,熟练地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也不指望得到别的招待,首先就去看蒋晴朗的画架,蒋晴朗之前正是在画画,画架上是一副未完工的画,夜里静静的跨海大桥,其下的海波也是静静的。
万籁俱静。
季攸满足眯起眼睛:
“真好。”
他的声音叹息一般,眼神都有点恍惚。
蒋晴朗瞟了他一眼,估计他酒量很差,也不多管,自顾自坐下,有人打扰,就不再画了。
季攸见蒋晴朗没拿起笔的意思,就开始唠唠叨叨地搭话,从季兰最近画的东西讲到他刚开始学画时画的东西,突然说到: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想成为一个画家。”
蒋晴朗无趣地撑着下巴,看着季攸,看起来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季攸笑道:
“真的啊,我小时候可喜欢画画了,一心想成为一个出名的画家,后来考大学也是考的美术生,就是靠这一手追到小兰的妈妈,最终却去做了电脑上的设计……这可是完全不用拿笔的工作呢。”
“因为根本没有绘画天赋的我,最多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连小兰妈妈都受不了我毫无意义的努力,在发现小兰的自闭症后离开了。”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声音低下去:
“我发现小兰独独在绘画上特别出色时,就不由想到,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屋里有一刻沉默,除了呼吸声毫无声息,然后蒋晴朗喃喃:
“别在我面前露出这么不设防的表情……”
“什么?”
蒋晴朗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我说过,在这间屋子里我很难控制自己吧?”
季攸立刻感到了危险,刷地站起来就想夺路而逃,但蒋晴朗已经动作奇快地抬脚在他腿上一踢,紧接着把他按倒在地,椅子被这动作甩飞出去发出呯的一声,蒋晴朗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季攸在身上。
被砸在水泥地板上,季攸痛得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就感到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脖颈附近摸索着,蒋晴朗低声说:“我可不想真杀了你……”
他低头,一口咬在季攸肩膀上,下口非常重,即使隔着布料季攸也感到被咬出了血。
季攸好险没叫出声,事情发生得太快,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即使还茫然着他也感到浑身寒气直冒,不会真的就这么被杀了吧?
他听到蒋晴朗看到他想法似的一声轻笑,那画画的灵巧手指飞快解开他的皮带,把外裤连着内裤一起扯下去,下|体骤然感到凉意,季攸不禁呜咽了一声,他不明白杀人要脱衣服干什么?但接着大腿被撑开,他在电光火石间明白了施暴者的意图。
“住——”脱口而出的制止一半就变成的惨叫,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疼痛从身体内部传来,思维停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只能任凭蒋晴朗在他身上肆掠。季攸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睁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白茫茫,季攸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在医院,全身无处不痛,手上还打着点滴,他的视线继续向下,落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身上,蒋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