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回是实实在在的老天在帮她,她运气好。
至于瑞儿,萧君雅让德妃再多观察观察,不要这么急着下定论,说不定这孩子是因为身子弱,做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截。毕竟御医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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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堂上定国公府算是蒸蒸日上了,可定国公并没有为此感到欢心,而是甚为忧心。伴君如伴虎,更何况定国公府还是外戚,外戚强大了,于萧君雅于定国公府都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朝上还有简云鹤,并没有造成定国公府一家独大的场面,毕竟皇上要重用的是简云鹤,不是定国公府。
只要过了这段日子,等朝堂上平静下来,各部的势力调整好了,新一轮的争锋再开始,定国公府的光芒也就会弱下去了。
这时候,简云鹤又一次的被苏璟约了出来。
瑶仙楼的雅间里,苏璟倒也不客气,问的还是上次他问的问题,跟不跟他一起干。
简云鹤回答的利落干脆,不干。
苏璟也不恼,兀自斟了杯酒,“听说你不打算娶妻了?”他执着酒杯靠近鼻边轻嗅了嗅,“你对她倒是痴情。”
简云鹤唇角微翘,黑沉的瞳仁似无暇的黑玉一般,深邃且远,可偏偏苏璟看不透他,只听他清声道了句,“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皇上?”他转眸朝窗子那儿看了一眼,又道:“王爷倒也不知道避嫌,结党营私这个罪名,在下可是担不起。”
“他的性子我多少也是了解的。”苏璟拿着酒杯,凝了简云鹤一眼,“他那个性子,猜忌多疑,且无情。上一秒他能和你称兄道弟,下一秒他可能就会让你死于非命。”
“简大人是聪明人,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苏璟勾唇一笑,不紧不慢的将酒杯放下,说:“至于简大人担心的事情……我们是正大光明的见面,别人能胡诌八扯出什么来?”
简云鹤笑的不以为然,没错,皇上是猜忌多疑且无情,可远在封地的苏璟哪里知道这些年里皇上已经变了许多,也许表象上他依旧是以前那个模样,但里子里却变了个模样。
见简云鹤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苏璟提壶斟酒,说:“罢了,我也不让简大人为难了。”
“简大人的为人我十分欣赏,否则我也不会起结交之心,既然我此时说服不了简大人,若再不放手,倒显得我小性了。”苏璟修长的手指扣着酒杯的边缘,指腹轻轻摩挲了半圈,唇角笑意渐深,凝着简云鹤道:“但愿来日我坐拥天下,简大人能如待我皇弟那般待我。”
闻言,简云鹤依旧静默不语,神色看不出什么来。
“至于简大人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我保证也能毫发无损的给你。”
这话一落,简云鹤眸中划过一丝微亮,脸上表情也略有了些微小的变化。苏璟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到底还是过不了一个情字,简云鹤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人。
“王爷既不怕别人误会你结党营私,难道就不怕隔墙有耳么?”简云鹤很快就恢复了之前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悠悠然的向苏璟问道。
苏璟闻言,又是一笑,“我那个多疑的皇弟是派了人一路跟着你,还是跟着我?”他笑得略有所思,“也有这个可能,不过简大人不必担心,这雅间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都是我的暗卫。”
简云鹤听了这话,却是一下子笑了,看着苏璟浑然不在意的说到:“说起来,皇上的身子近日里也是越发不好了,也不知是不是太后薨逝的缘故。”
苏璟也道:“说起来确实如此,今日早朝时还见着了皇上咳嗽。”他摸着拇指上的扳指,心里其实乐的很,天知道他看见苏珩那副模样有多开心。
如今太后被她亲侄女毒死,苏璟不禁想到当初她母妃郁郁而终的时候,心里气就顺了顺,他想,他母后在天上知道了太后的下场,一定会很高兴。
简云鹤出了瑶仙楼的门,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眼见着是要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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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萧君雅忙里忙外,一到夜里就睡得非常沉,好在太后未安葬之前,诸妃不用请安,她倒是也难得的每日里能起的晚些。
萧君雅坐在梳妆台前打哈欠,青竹站在后面给她拆了发髻,散开了一头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