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来时,青竹刚要退下,他暼了眼青竹,对萧君雅说:“朕记得早些日子你说了青竹和王清的事,想替这俩人求个恩典。”
萧君雅愣了一下,说:“确实如此,只不过那会子发生了太多事,也就没提了。”正赶上纪诗云那出事,青竹的事自然也就耽搁了下来,后来太后薨逝,事情越发多,这事也就没再提了,本想着等太后安葬了之后再说的,没想到苏珩今个儿说出来了。
苏珩皱皱眉,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待事毕之后,朕给青竹削了奴籍。王清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想必你也很放心罢。”
萧君雅柔和笑笑,“这几个丫头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了,我自是希望她们都能嫁个好人家。”
“朕本来以为如意是喜欢王清的,哪知却是青竹。”
“说起来,要不是青竹偷偷去给王清送糕点,我也不知道他俩儿这事呢。”
听闻这话,苏珩笑了笑,却又叹了一声,“若是母后还在,朕倒可以把他们的婚礼操办的风光些,可是母后不在了……”
萧君雅闻言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皇上,您能为青竹削奴籍,我已是万分感激。服孝三年本就是应该的,青竹和王清还这么年轻,又不是不能等。”
她笑容柔美而宁静,看得苏珩心头一阵安宁,他轻叹了气,握住她的手,由衷而道:“得你为妻,是上天恩赐于我。”
闻苏珩用了‘我’字,萧君雅面上笑容愈发宁静柔和,她缓缓依偎他怀里,脸颊靠在他胸膛上,“是彼此的恩赐。”
苏珩搂着她,感觉有暖意从心口一路延绵到全身各处,他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力道,将萧君雅紧紧搂在怀里,就似拥抱了整个生命,整个天下一般。
在他失去了母亲,再一次见证了帝王家的无情,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是她,陪在了自己的身边。
我的皇后。
我的发妻。
作者有话要说:围观墨村歌会中,刚才就想发来着,不过小玄子唱了《妻书》,就把我魂勾过去了/\
表示明天不一定会更【躺
124皇后千千岁
【求你答应】
这日里萧君雅正喂莲子粥给两个小儿吃,外头王福安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眉头也皱着,“娘娘,天牢那边那人非要说要见您一面。先前几次都被驳了去,可她在那里面说见不着娘娘就一头撞死……娘娘您看……”
纪诗云的命是苏珩下令保到永安公主生产之后的,若是真死了,天牢那边也没法交差,这才百般为难的过来找了王福安,希望他给皇后说说去。
萧君雅给长乐喂了一口汤汁,看样子并不准备说话,于是王福安又说:“天牢那地方污秽肮脏,娘娘尊贵之躯,岂能去那地方,那女人不知好歹,奴才去和皇上说一声吧。”
“不必,本宫去。”萧君雅搁下瓷碗,淡淡道出一句。
她让如意去给苏珩说了一声,也没有等苏珩的回复,就带了王福安和春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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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安手里提了一个灯笼,走在前面,后面春分扶着皇后随在后面,看管天牢的狱卒各个面露恭敬之色,小心翼翼的护着皇后往天牢的最里面走去。
这地方光线幽暗,阴寒之气重,两旁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一盏烛灯,烛灯光芒不算弱,却始终不能给这地方带来一丝半点儿的温度,整个大牢幽暗、阴寒依旧。
萧君雅步下一段阶梯,听一旁的典狱长说:“这地方光线暗,娘娘脚下走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