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安却当他是说破了沈素言的心事,才叫沈素言哑口无言,心中不免更是笃定今日过错全在沈素言身上了。
念及此处,顾宁安冷哼一声,道:“若你还想在这府里待下去,日后便给我安安分分地守着规矩些,至少我还给你个顾府夫人的名分。你要清楚,没了这个名分,你便连街边乞食的猫狗都不如。”
瞧着顾宁安盛气凌人的模样,沈素言不禁失笑:“大爷怕真是吃酒吃昏了头,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望着顾宁安,眸子冷冽:“大爷莫非还欺我痴傻不成,方才的话我只当不曾听见,若是大爷再昏了头口不择言,只怕宫里那位知道了,定然是会不悦的。”
听闻沈素言提起宫中那位,顾宁安面色不由得为之一滞,只是他仍是不愿在沈素言跟前示了弱去,一拂长袖,讥笑道:“宫中那位若是当真理会得到你,当初便也不会急着促成这桩婚事了。”他并不愿深谈此事,因此只是一笔带过:“总之,我劝你还是安分些为好。”
语毕,顾宁安一刻也不愿多留,转身便出去了。
冬梅愣在一旁许久,直到冷风吹得人身子骨泛冷,这才回过神来,忙把门合上,转身上下打量着沈素言,也不知是喜是忧:“夫人真是变了,也是,大爷这般待夫人,夫人有些转变也是应当的。只是夫人如今这副性子,再想与大爷好好相处却是难了。”
沈素言面上却无担忧之色,与冬梅说了两句闲话,她便又沉沉睡去,冬梅守了一会,不觉困意上涌,也守在沈素言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