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熟睡的时候,沈素言不再痴傻的消息也已经随风飘了出去,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被投入一个石子,这顾府的水,似乎是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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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一觉醒来,天色已然大亮。冬梅早早便起了身,先是由冬梅服侍着涤牙净面,再又换了额上与胳膊上的纱布。胳膊已经消了肿,只是稍一动弹仍是痛的沈素言直沁冷汗,额上的伤口此时瞧着仍是狰狞无比,冬梅瞧着都有些发怵,真是可想而知当初沈素言着实是一心求死。
“夫人平时那样柔弱的性子,想不到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冬梅瞧着那样狰狞的伤口,止不住的倒抽冷气:“若是夫人当真有个好歹,婢子可真是没法活了。”
“哪有什么求死不求死的,人活着还有个念想,若是死了,才是真正什么都没了呢。”沈素言面色如常,只是待伤处上完药膏,重新包扎完之后,冷汗却已经几乎将贴身衣物沁得湿透。
夫人到底是夫人,虽然沈素言这院子里的物件不时兴了些,诸般摆设却是样样齐全,院落也是极大的,昨日大雪到今日才住了,院中铺了厚厚一层积雪,沈素言瞧着窗外,银装素裹,景致也是极好的。冬梅沏了一壶热茶,沈素言小口抿着,好暖暖身子。
只是这样好的意境,却闯来两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