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顾宁安登时变了脸色,他尚还不知沈素言已不是先前那名痴傻女子,更叫他吃惊的是,沈素言往日虽然痴傻,却是个千依百顺的性子,不知这会子撞了什么邪,竟敢这样与他说话。
沈素言自床榻上坐起身子,一双冷峭的眸子打量着顾宁安,好似第一回见他似的。顾宁安见状,心中那点惊疑便压了下去,转而是一阵愤怒。
他粗着嗓子道:“如今你能言声,自然是好的,也省得我多费口舌。我问你,今日你闹的这样大,到底是何居心?我告诉你,你休要以为使这些手段便能压了阿芷一头去,阿芷虽是侧室,在这府里却是与你平起平坐的,你可清楚了?”
沈素言闻言,面上却不见波澜,只是微微冷笑道:“大爷怕是酒吃得多了,吃昏了头。今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闹得我这样一个妇道人家拼着一死也要自证清白,大爷难道不知么?”
她到底不是原来那个痴傻的沈素言,不会任由他人欺负践踏,索性也就任由这件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原本的性子好。
况且她如今已经用了沈素言的身子,自然会好好的处理一下原身留下了的事情。
顾宁安面色一沉:“那不过是你使的手段罢了,瞒得过别人,却瞒不得我。”
沈素言只望着顾宁安,也不言声。她如今头上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胳膊更是轻易不能动弹,都已经伤成这副样子了,顾家大爷竟然仍是认定她在使什么手段,当真是叫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