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言痴痴地望着那顾府那两扇华贵的朱漆大门,门里门外便如两个世界一般,仿佛把她心里的什么东西也隔断了去。外边雪正下得正紧,可她却并不觉得寒冷,只是望着朱门,忽地,她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迈起步子狠狠朝门上撞去。
一声闷响,刹那间几乎连门内众宾客觥筹交错之声也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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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痛。”
沈素言自一张简陋的小床上悠悠醒转,待她睁开眼时,却是蹙紧了眉。一旁一名小婢正打着瞌睡,听闻她有了动静,便警醒过来,面上添了丝喜意。
“夫人终于醒了,”小婢很是欢喜的模样:“所幸夫人还不曾伤及根本,郎中说了,慢慢用药养着终究是会好的。”
沈素言蹙着眉,昏暗的烛光之下叫人瞧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夫人?往日里她的婢女可从来不会叫她夫人。而且,她分明是记得自己已经死的,怎会还好好活着?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的身子微微一颤。
半晌,沈素言定一定神,换换抬起头来,她记得这婢子是唤作冬梅的,是沈素言嫁入顾家之前,冬梅便是随着沈素言左右的。
她问道:“我大约昏了多久,府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