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痣,表面却笑,吊儿郎当的:“不是看我没感冒心里不爽吗,多亲近亲近让你传染给我,万一明天就感冒了呢。”
闻玉书气得不行:“谁想这么传染你!”
程鸿雪觉得稀罕,闻玉书在外面儿什么时候不是一副冷艳毒舌的模样,粉丝都说他一扯唇,嘴里准没什么好话,现在却生动的要命,故意气他:“不然你想怎么传染?往我水里吐口水?”
“滚,恶不恶心。”
俩人骂骂咧咧的出去拍戏了,今天还是床戏,电影里一闪而过的镜头,却要大张旗鼓地开演。
大帅府的主卧室布置了机器,杨志业正和摄影聊着天,指着机位吩咐什么,看见他们来了,一扭头,笑道:“人多不多,用不用回避几个?”
这场戏是后期战火连天,陈清元和阮行之忙的脚不沾地,陈清元一次意外受了伤,肩膀被炸弹残片击中,又赶上他生日,俩人在大帅府摆了一桌小菜,阮行之简单穿了戏装给他唱了贵妃醉酒,陈清元高兴极了,喝了好几杯酒,在阮行之唱完后情难自制地抱着他去了房间。
敌人的进攻太猛,他们心里也清楚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命,这唯一一次亲热,是他们不约而同忘了所有世俗的抵死缠绵。
闻玉书换上了贵妃醉酒的戏服,白皙的脸没抹厚重的油彩,又褪去了方才被气到恼怒的红,眼下的一滴泪痣就更明显了,唇也比寻常的时候红,站在门口:“不用,就这么拍吧。”
程鸿雪给自己的军装袖子系上扣子,也没什么意见。
杨志业笑呵呵的,不以为然:“也是,你们俩大男人,做什么准备,难道还能害羞,行了行了,赶紧找好位置,拍完好下班。”
导演一句话,现场立刻动起来,各个部门做好准备,摄像机照在了门口的地上,杨志业坐在监视屏幕后全神贯注地看过去。
砰——,木质门一下被人推开,戏子的戏装裙摆层层叠叠,被军阀的一双黑色长靴逼的后退,一步一步地往房间里面去了,点翠的凤冠掉在地上,南珠颤了一下,却无人捡起。
小腿碰到了床边,换了个机位,戏子陡然倒在了床上,穿着军装的男人低低一笑,一只手撑在他床边,似乎低头亲上了他。
这个镜头到这儿就结束了,画面一转,他们到床上,放下床幔,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程鸿雪秀一把身材,他上半身的衣服都脱了,光打在后背肌肉上,实在令在场的工作人员们羡慕。
一会儿他要低身覆在闻玉书身上,所以裤子也脱了,只剩下一条内裤和外面遮挡的毯子,闻玉书身上的戏装逶迤在床上,几颗扣子全都凌乱地解开,隐约露出一片雪白肌肤,他也脱了里面的裤子,百褶裙下的腿半遮半掩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