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欧式风格的地面。
筹码、钞票、纸牌撒了满地,在水晶灯的照耀下上面的纹路亮晶晶的,一双黑皮鞋走过这些诱人的东西,没有丝毫留恋和停顿,直到停在了对方面前,跪在地上的青年一颤。
修长且近乎苍白的手指捡起来地上一张黑桃A的纸牌,那人缓缓蹲了下来,用纸牌锋利的边缘卡着他的下巴往上抵了一下。
没有多重的力气,偏偏让人无法反抗,青年随着力道抬头,露出一张布满冷汗和恐慌的脸。
他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因为狭长微挑的眼型,而显得充满了攻击性。
人群里的霍凯风看着他的眼神深了深,抬手碰了下唇,有点想抽烟,但想的更多的是别的。
闻玉书听见了一声男主靠近的提示音,眸色微晃,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吓得魂飞魄散的男人,纸牌抵着他下巴,笑着问:
“在哪仿做的牌?胆子很大啊。”
赌场的牌都是特制的,他拿着的这张黑桃A和赌场的牌背面的花纹十分相似,再加上这人换牌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盯场子的人都没能发现,还是荷官摸出来的。
青年冷汗都滴下了地上,再没有刚进来时仗着自己技术高超,膨胀的目中无人的态度了,喉咙发颤地说了个地名,又求饶:
“我……我错了,闻老板,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他这种小人物,不值得闻玉书多费心,过来一趟也只是想问问哪家胆子这么大敢仿他们的牌。
一声一声的哀求和痛哭流涕,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凝固,围观的众人或冷漠或害怕地看着他们。
蹲在他面前的长发男人却依旧含着笑,那一头长发墨似的垂下,心肝也这样的黑一般,没理会他的哀求,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这双手倒是快”,就起身让保镖把他拖走了,至于那人有什么下场,大部分司空见惯,没必要问,打算一夜暴富或者起了同样心思的不敢多问,彻底歇了心思。
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接下来一段时间看场子的压力都少了不少。
闻玉书扔了那张仿造的黑桃A,就有一只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他被对方黑色皮手套下露出的一枚银色手表晃了一眼,接过那张纸巾擦了擦手,才看清霍凯风的穿着,擦手的动作逐渐变慢:
“……霍老大等下还有别的事?”
霍凯风扬了扬眉:“没有,”又笑起来:“闻老板打算约我?”
他这个人,猛兽一样的体魄,浑身上下写满旺盛的性欲,低沉的声音,看过来的眼神,满是邀请他去上床的欲望,丝毫不掩饰。
闻玉书听了就笑,又看了他一眼,欣赏着霍凯风的男色:
“我还以为霍老大等下要去结婚呢,怎么跑我这来孔雀开屏来了。”
赌场的人多口杂,他们俩站在一起又格外引人注目,频频有视线打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