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打开,穿着长身风衣的邵正初走去,闻玉书的办公室外有人守门,邵正初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两个下属便低头和他问好。
“邵哥。”
邵正初没和他们多聊,点点头就进去了。
那两个下属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背着手守门。
邵正初进去的时候没看到人,只能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真皮沙发上的痕迹已经被擦掉了,两个剩了个底的酒杯放在茶几上,烟灰缸里有按灭的烟头,闻玉书去洗澡了,他今天穿的衬衫和一套西服却搭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邵正初视线落在那一堆衣服,和地上的一双黑色皮鞋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看了半晌才动了,低头往旁边的垃圾桶里看了一眼。
大量皱巴巴的纸团躺在里面,酒香中混合着一丝欢好后的淫乱气味。
哗啦的水声一停,浴室门发出一声轻响。
闻玉书穿着单薄的黑浴袍,领口大片敞着,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垃圾桶旁边的邵正初,他抬起腿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上身前倾拿过桌子上的烟盒,和邵正初说话。
“拳击场的事处理完了?”
邵正初“嗯”了一声,垂下眼皮遮挡住眸中的情绪,从兜里拿出来一支打火机,给他点了烟,声音很平淡地问:“刚才蔺公子来了?”
闻玉书看了他一眼,点着了烟慢慢呼出些许烟雾,没否认:“和他撞上了?”
“在下面碰见了。”
“找他来谈了谈被海关盯上的那批货,”闻玉书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烟灰,提了一句,就问了别的事:“拳击场的事怎么处理的?”
邵正初站在他旁边,微垂的眸能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平静又恭敬地回答:
“那两个闹事的拳手已经解约了,换了另外一组顶上比赛,等他们在外边碰几天壁,找个理由送他们进监狱呆一段时间,磨一磨脾气。”
闻玉书很满意他的处理方式,听完了便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又提醒他:“让人聘走了,你在他们身上搭进去的时间和金钱就浪费了。”
邵正初笑了笑,淡淡的语气听着却让人后背发凉:“没人敢聘他们。”
闻玉书咋舌了一句黑社会,然后想想自己也是,和邵正初聊了几句,就起身去换衣服了。
没注意身后最忠心的下属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狼一样觊觎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