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一直留在手里,还是及时止损。”
官员一琢磨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见好就收的还能趁机得到点好处,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可一点都捞不着了,欣喜地应下:
“下官知道怎么办了。”
解决了一直忧心的事,官员也松了一口气,说笑:“说起来下官来的时候路过王府,给王爷送礼的官员富商可在门外围了一层,若不是下官家里没有要下场科考的子弟,也想和王爷讨个赏呢。”
闻鸣霄唇角勾起:“本王嫌他们烦,一直没出宫,倒是忘了……将国师给仇公公推演得出的天机也顺便传到通州去,他们若是有所求,必定会主动捐粮,还能给国库省些银钱。”
官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连累九千岁了,干咳了几声:“王爷,这仇公公……”
闻鸣霄阴了对方一把,云淡风轻地继续剥核桃:“为了朝廷好,厂公不会介怀。”
他又剥出来了一个核桃仁,要给闻玉书的时候,偏过头一看,就看见闻玉书模样乖顺地站在龙椅旁,自顾自地低垂着脑袋,白指尖捡着手心里发黄的瓤儿往嘴里送,吃得很香甜。
少年生的实在白嫩,手指上的墨痕就分外明显,闻鸣霄没养过小孩子,只觉得他这样迷糊,真是还没长大呢,把核桃仁放在他手心,让宫女绞了湿帕子来,拿过去亲自给他擦手指上蹭到的一抹墨痕,看龙袍袖口也粘上了,有些好笑:
“多大了,练个字也能蹭一手墨。”
天家的皇子和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自然是不同的,他们刚几岁就要去书房读书,卯时入申时才能出去,不仅要能文能武,还要戒规明理,有礼有节,写个字就弄脏手和衣服都算狼狈了。
闻玉书有些不大好意思,嗫喏:“没有蹭一手,皇叔……”
他声音小的厉害,也弱的厉害,但好歹敢反驳闻鸣霄了,闻鸣霄给他擦完了手,目光略有柔和,笑:“字练得怎么样?拿过来我看看。”
这种事怎么能用他动手,闻鸣霄发了话,一旁侯着的宫女就到软榻拿了宣纸递来。
闻玉书忽然有种要被家长检查作业的紧张,坐立不安的,眼巴巴地瞧着皇叔。
闻鸣霄装作没有发现侄子的眼神,淡定地接过宣纸看了看,片刻后才笑,夸他:“有进步。”
他观下方的刘大人好奇,就把宣纸递过去给他,摄政王低沉的声音含着一丝笑。
“荆大人也看看,皇上练了几日,写的如何。”
荆文林毕恭毕敬的接过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