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弓着身“哎”了一声,全听摄政王吩咐,和侍卫一起出去,亲自处理这件事。
他可不会为那些蠢货求情,一个奴才,对身为傀儡的小皇帝不屑,没人看着就怠慢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呢,如今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了,当奴才的,最忌讳心大了不知道自己的本分。
御书房重新恢复安静,香炉里的龙涎香已经被闻鸣霄叫人灭了,空气清新。
被闻鸣霄捂着耳朵的少年一动也没动,闻鸣霄低头一看,对方闭着眼睛,趴在他怀里睡着了,脸颊还鼓着一块硬物。
他眸中闪过无奈的笑,担心他睡得太熟了吞下去,一手捏着他柔软的两腮,手指伸进湿软口腔,没有一点旁的心思,把一颗被含的湿淋淋的蜜枣给取出来,闻玉书还有点意识,迷迷糊糊地还在心里嘀咕这会儿又不嫌他口水脏了。
后来又忍不住想想,应该是不嫌弃的,他都吃多少回了。
他脑袋里乱糟糟的还要想什么,就被人拍着背的力道哄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太医院的太医是有真本事的,何况来的还是院判,一碗药下去,闻玉书睡醒后好像舒服多了,闻鸣霄也放心了,送他回去休息。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放心的太早。
今日注定是不平静的,摄政王杖毙了几个太监,哀嚎的声音吓晕了几个心里有鬼的,都被拖去慎刑司了,还吩咐人不许收拾,血淋淋的一片,满皇宫的才人常在都没出自己的宫殿。
到了夜里,清和宫那边灯火通明,隐隐还有动静,好几个宫妃在门口打量,离门近一些的能瞧见一个个太监带着太医急匆匆地过来,顿时一阵心慌,连忙吩咐了自己宫内的人把门关好。
闻玉书下午回去时还好好的,夜里突然发了热,和他睡在一起的仇晗远觉得自己抱住了个大火炉,醒来一看他闭着眼睛,叫都叫不醒了,披上件衣服就起身,开门叫人请太医。
守夜的俩太监一下清醒了,一个跑去叫太医,一个跑去福安那。
福安也没睡的太踏实,穿了宦官的衣裳就急忙过来,见干爹披着头发,衣襟敞着,应该是睡下了,可进去一瞧外间的榻上没有一点的褶皱,脸都绿了,脑袋一片空白,还抖着手把榻上的被子给抖开,弄得乱一些,给他干爹遮掩。
等闻鸣霄再听了消息过来,太医们都到了清和殿。
夜色已深,四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清和殿亮着光,门口站着几个太监,侍卫们围着四周,免得有人趁乱跟着进来,危害皇上的安全,瞧见摄政王带人过来,他们便立刻请安。
“给王爷请安。”
闻鸣霄一步也未停地进了门,过去时的冷风都吹得人一哆嗦。
殿内烛火不算刺眼,龙床前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