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珝发现了魏林夕的失神,也发现了她很快又清醒过来,勾起唇角微微地笑了。
“侍墨给的包袱你看了吗?”
“看了看了,里边藏着一小包碎银子。”
身上没办法藏银子,而她的超市空间也没办法放这个时代的东西,她只能寸步不离地看着包袱。
“嗯。”
安子珝摸了摸包袱,里边的棉衣很厚,续了厚厚的棉花,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他的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手。
“姨娘性子软,母亲那里自有打算。银子也不多,你好好收着就好。”
“嗯嗯,我知道,我会好好保管的。”
魏林夕觉得自己被信任了,说不定这就是以后他们安身立命的本钱呢,要好好收着。
不过安子珝说的“母亲那里自有打算”,难不成嫡母婆婆那里藏着大动作呢?
魏林夕扭头看了一眼正坐在休息的嫡母婆婆,感叹了一句,深藏不露啊。
“下午你和大嫂休息,我和二叔轮流推车。大嫂她新寡,你多和她说说话。”
“好。”
不让我推车就好了,快吃吧快吃吧,丢了也是浪费。
殊不知魏林夕的目光实在太火热了,让安子珝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都起来起来,该上路了,不然晚上到不了驿站。”
衙役们已经三三两两的起身准备上路了。
他们虽然只有一辆马车,上边还装着很多路上用的东西,但还是可以替换着两两坐车休息。
犯人就不行了,哪怕有个板车,可要人力推,谁都不容易,除了给走不动路的老人和孩子,其余的一律都是走路。
而这么长的队伍,只有老太傅夫妻和安家的小孩有这个待遇,其他人就是你想坐,衙役也不允许。
安子明还是坐上了板车,走二十里路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托魏林夕的福,最后一段哪怕是刘姨娘连拉带拽,他也没敢哭出声。
“三哥,你新娶的女人欺负我,你把她休了!”
安子明一坐上车就原形毕露,开始告状。
“若是能休便好了,省的她跟着我吃苦。”
“我不管,你休了她,休了她,你不准帮她说话!”
“那我休了她,你自己下来走路。”
“不行!”
安子明没弄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但他走路走怕了,为了坐车他决定忍一忍,等以后不走路了再让他三哥休了那个坏女人。
不远处坏女人魏林夕摸着手腕上,已经被锁链磨红了,emo了,脚腕更疼。
晚上还是想办法缠点什么东西在上边,要不再走一天肯定会磨破皮。
魏林夕将之前摘了一支榕树叶子盖在自己头上,用一根树枝固定好遮阳。
她想念空间冰箱里的雪糕,想念冰的快乐水,想念空调,想念床······
越走越累,也越来越热。
魏林夕木着脸给自己灌了一口水,还往脸上浇了一点水,一点都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不过那些人也累得没空注意她了。
她看着烈日下禹禹前行的一大家子,叹了口气。
便宜老公还是不错,三观正,还体贴。
二婶心直口快,但没什么心眼,生的女儿就是一朵小白花,就更没心眼了,还乖。
大嫂,也还可以,小侄女长得很可爱。
就是嫡母婆婆对她好像意见挺大,也能理解,对于老公和小妾的孩子和他的媳妇,能给个好脸就不错了。
还有眼睛长在头顶的小姑子,熊孩子小叔子。
二叔,和跛脚二哥,还没接触,不过看他们主动抢着推车,应该也不难相处吧。
至于便宜老公亲娘,不说也罢,奴性使然,她自己都底气不足。
总结:马马虎虎的一家,但丈夫不错,能处。
没看见旁边御史一家子都是女人推板车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