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里,沈舒墨正斜倚在美.人靠上,华贵的绣了金边的宽袖迆逦拖下来,衬托得整个人更雍容华贵,艳丽非常。
公主就是公主,即便是懒散着,也让人不敢直视,难怪君无忧看到她就把持不住自己。
想到君无忧在来找自己之前,居然是因为跟沈舒墨求欢不成,羽然的心里就涌起一股嫉妒。
可,她转念想了想,那又如何,到底是得不到的人,也就无所谓什么威胁,君无忧没有得到沈舒墨,不还是去了自己那里?
还送了一枚金贵的簪子,流苏闪耀,此刻就插.在她的头上,熠熠生辉。
这是一枚鸳鸯簪,原本只有夫君送给妻子的,君无忧送给羽然这个,乃是名不正言不顺,可见两个人在一起,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
就算现在沈舒墨并非本人,只是一个穿书的看客,也觉得辣眼睛,索性不去看。
可脑海中的声音不屈不挠一遍一遍地提醒着,告诉她,必须要激怒羽然,否则任务失败,她将再也回不去了。
无他,只能耐着性子。
好在这个羽然看起来也不像个聪明人,毕恭毕敬站在台下:“公主殿下叫奴婢过来,有什么吩咐?”
“吩咐?”沈舒墨眄了一眼,“问得倒是好,你是本宫的侍女,本宫叫你过来,你倒觉得意外?”
这话一听,就是故意找茬,就算是羽然气得牙根痒痒,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垂眸道:“公主,刚才奴婢身体不舒服,您不是还给了假,让休息嘛?”
言下之意,刚刚的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现在你自己又要反悔了?
“休息也得是有时有晌,你去了多久,自己不知道吗?”沈舒墨冷声反问,道:“没有时间来伺候我,倒是有时间去伺候本宫的驸马?”
她特意将这五个字咬得很重,颇有些警告的意味,羽然知道自己理亏,因此就算是不服气,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咬着牙:“公主,我错了。”
“你得说,奴婢知错了。”沈舒墨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可越是缓慢,就越是像一把钝钝的刀子割肉一样,让她剜心的疼,特别是那双眼睛,冷冰,地打量着:“已经学了这样久了,却还是这么没规矩。”
她的语气很嫌弃,就像是嫌弃雨天路边一只沾满了泥泞的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