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州肯定地点点头:“不错,有点长进。”
顾桥哼了一声:“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对我的肯定?”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坚持跟你离婚要净身出户?”
“你说话不算话啊宁先生,”顾桥的眼神顺着他的眼睛一路下滑到小腹下的位置,“净身不够彻底嘛。”
宁弈州就像没听到这句调戏:“因为我不提离婚你也会提,而你是绝不可能接受我的钱的,只要钱给了你,你就会想方设法还给我。”
他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不能让你就这么跑了。”
他还真是混蛋得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
顾桥咬牙切齿地质问他:“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到底要怎么还你才肯放过我?”
“一直都是我欠你,”宁弈州看着她微微笑起来,“欠都欠了,不介意再欠得多一点。”
顾桥往前走了几步,单膝跪在床上,整个人凑到他眼皮子底下去,说话间呼吸可闻。
她的气息扫在他的脸上,那痒的滋味从人中的位置一路蔓延到心里。
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她索性凑得更近了,直接过去用鼻子抵住他的鼻子:“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混蛋呢?你们宁恒集团的事我根本就不想掺和,现在你强行把那些股份送给我,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不,”宁弈州伸出他那只完好无损的手,就像车祸时护住她那样一掌捧住她的后脑,用力将她向自己压过来,“你早就身在局中,在火坑里有什么不好吗?至少我们是在一起的。”
他轻而易举堵住了她的唇,将所有不愿意听她说出口的话全都封印进这个吻里。
顾桥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挣扎,反而非常顺从地配合他这个吻。
两个人就像初恋时那样缱绻,就好像这三年来所有剑拔弩张和针锋相对都从未发生过。
宁弈州有些意乱情迷,就在这时,下唇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顾桥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这个被动的吻。
她收回跪坐在床上那条腿,站直了之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宁弈州:“便宜没有那么好占的宁先生,希望你认清形势,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她说完就转身想走,结果宁弈州快速伸出腿,将她勾住,顾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宁弈州已经借助她的抵抗力坐起来,一伸手搂住她的腰,翻身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
居高临下的瞬间变成了他。
兵者诡道,宁弈州真是非常懂得用示弱的方式让人放松警惕。
可他就像只凶狠的猎豹,短暂松手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捕捉猎物。
顾桥就是那只自以为是、天真乐观地觉得自己已经脱离危险的愚蠢猎物。
宁弈州整个人都压下来,他的四肢就像四根强硬的钢钉,将顾桥牢固地钉在床上,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他重新吻下来,急促的呼吸间,顾桥听到他用近乎呢喃的声音放出最决绝的狠话:“一起下地狱有什么不好吗?认识你之前,我就已经在里面了,顾桥,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