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把行李送到,人就想跑,顾桥原本还想把她也留下,至少照顾宁弈州的时候能有个人搭把手,但不管她怎么说,金秘书都表示自己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实在是没办法留下。
顾桥把她送到门口的时候还在做最后的挽留:“你就先陪着我们一起住个两三天,让我也适应适应……”
“顾小姐您别开玩笑了,您和宁先生结婚都三年多了,哪还需要适应?”
“可是……”
宁弈州在里面喊人:“顾桥,我要上洗手间!”
顾桥:“……”
金秘书趁机就溜了。
一回家顾桥就要面临如此尴尬的问题,宁弈州现在手和腿都不方便,他上个洗手间,最为难的人反倒成了她。
宁弈州虽然有一条腿是完好的,还可以承力,但另一条腿术后才两天,现在情况并不适合下地走路,顾桥十分不情愿,最后还是只能把从医院领来的便盆拿出来走进房间。
宁弈州一看到那个便盆就蹙起了眉头:“拿出去,我不用。”
“用不用你说了算吗?”顾桥真是服了他到现在这种情况还在坚持的洁癖精神,“不用你就尿床上,明天我让金秘书多买点纸尿片来给你垫着,不怕丢脸你尽管作。”
最终当然还是只能用便盆,顾桥把盆塞进被子里,宁弈州单手操作脱裤子的动作还有些困难,顾桥帮他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尤其是最后那什么完了,还得帮他把裤子重新穿上……
Nice,新婚夜都没这么尴尬。
顾桥去处理完后续,洗完手才重新回到卧室,宁弈州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高冷表情。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只有你。
顾桥这种时候是真的很佩服他的厚脸皮。
“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你还是联系一下姚舜臣,这种时候还是他来比较方便。”
“他走了。”
“我知道,你麻药还没醒他就走了,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接你走吧,我这里确实不方便。”
“他回美国了。”
“……什么?”顾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醒了之后他都没来看你一眼,怎么可能就这么回美国了?”
“他就像个小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宁弈州理直气壮地说,“他气我离婚没告诉他,就走了。”
奇葩的人身边的朋友都如此奇葩。
顾桥说:“我怀疑你们是故意的。”
“说正事,”宁弈州轻而易举结束了这个话题,“你之后不要单独行动,最好一直留在我身边。”
“宁弈州我告诉你,我不是被吓大的,之所以让你得逞了住进来,完全是因为我人美心善。”
顾桥刚开始不是没被吓唬住,但这种事仔细想想就知道有问题。
她迎视着宁弈州不满的目光,坦然地说:“我认识你之前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地方值得别人对我下手,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被你骗了跟你结婚,从此之后日子就没消停过,你说的那些所谓意外,全都是因为你才招惹来的,我继续留在你身边,死得只会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