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爷爷是村里的赤脚郎中,村里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爱找他,钟爷爷听说有人伤了脑子,喘着粗气跑来了杜家,结果一通折腾,两撇胡子抖了抖。
“没啥大事,吓唬老头子我,等他醒了,只要头不晕了就行。”
“那太好了,谢谢钟爷爷。”杜云溪满脸乖巧地送走了钟爷爷,转身回小院,看到霸占着自己哥哥的床铺的男子,小脸嗖地沉了下来。
她从针线篓里翻出一根张氏缝被子用的大针,在床头的油灯上烤了烤,嘴里念叨:“幸好本姑娘看过别人拿针扎人把人扎醒的,这针虽然比牙签还粗了些,但都是针,扎着应该也差不多……”
她一边念叨,一边观察着床上的人。
之前她就怀疑这人是装的,什么劫匪劫衣服,什么英雄救美,前世她当编剧的时候,这种桥段都写烂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玩烂梗!
她手里捏着大针,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恰巧这时,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戒备地抓住她的手从床上坐起。
萧寒墨甩了甩头,心中暗恼,那群蠢货竟然真把自己给敲晕了,眼下,他该说什么?
杜云溪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终于不装了?你们这些小把戏,居然还拿到我面前来耍,知不知道自己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快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萧寒墨眸光微闪,突然抬手揉了揉脑后,满脸茫然地抬起头,“姑娘,你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等等,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杜云溪一愣,好么,居然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