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杜宇和张氏的嘀咕声,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满是警惕地斜睨着他,“这里是我家,你是我捡回来的,但咱们恩情归恩情,住房和吃食还是得付钱的,咱家没那么多钱养闲人!”
“明白了。”萧寒墨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递给了她,眼神恳切,“我自是明白要给姑娘家添麻烦了,这玉佩就当是我住宿的银子,还请姑娘在我恢复记忆之前的这段日子里,暂时收留我。”
杜云溪狐疑地接过玉佩,又看了看满脸真诚的男人,皱着眉勉为其难道:“……那好吧,那我就暂时相信你,不过,你要是敢在我家作妖,我就用针扎你!”
“好。”萧寒墨弯了弯唇角,在杜云溪转身里开之际,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暗芒。
这个姑娘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真的是那个掌握着各大世家阴私的百晓生?
晚饭时,萧寒墨看着满桌的野菜和糙米粥,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憨憨啊,听溪儿说你要在家里住些日子,你来得突然,先凑合着,明儿让溪儿去割些肉回来啊。”张氏是个心善的,听了杜云溪给萧寒墨瞎编的凄惨遭遇后同情心泛滥,给他夹了一筷子焯了水的野菜。
杜家和小杜村许多人家一样,日子过得都不算富裕,杜云溪家日子还算好些的,但家里有个在书院读书的大哥,平日里张氏也尽量节省着来。
“憨憨?”萧寒墨塞了一口野菜,笔直的长眉又皱成了川字。
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名字。
“赖名好养活!”杜宇喝了口粥,学着杜云溪平时的样子,给她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