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闹剧散了。
安子篱朝不远处的寒老板微一颔首,这事办得不错,之前在醉花楼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了。
只是这一幕刚好落在了在她不远处的陈卿阎眼中。
他眉目渐沉,正要上前说点什么,便见她将袖中的锦袋交给了身后的丫鬟,匆匆吩咐几句之后,丫鬟捏着那个锦袋,趁着一辆马车经过之际,将锦袋扔进车中。
陈卿阎狭长的眸子紧缩。
翌日。
朝堂之上。
御史一本奏折将安信侯参了上去,疾言厉色地指责安信侯,“皇上,安信侯昨日风光气派地纳了一青楼女子为妾,有违礼教,不成体统!”
安信侯怎么也没想到,他前半生勤勤恳恳,政绩可可圈可点,有朝一日,竟然会被皇上因为一个妾室骂得狗血淋头。
就因为这件事,母亲不喜,女儿伤心,大儿子更是连家都没回,就连那不知道是不是他亲生的外室女,也跟他有了嫌隙……
安信侯抹了把脸,一时间仿佛老了几岁,踉跄着跪了下来,“微臣知错,求皇上惩罚。”
“既如此,你便回去闭门思过三月,退下吧。”
“是。”
陈卿阎待下了朝堂,上了马车回府。
只是马车刚走没多远,便看见一个道士模样的男子正站在安信侯的面前看着他的手相,一只手掐指推算着。
他从旁边擦肩而过之时,依稀还能听见算命道士的声音。
“剑锋低垂,伏尸歃血,此相大凶,恐有血光之灾,贪狼星临,祸起萧墙啊……”
“贪狼星临,祸起萧墙,指的是孟氏?”陈卿阎长睫轻抖,轻哼一声,“怎就这么巧?魏河,让人跟着这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