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阎回了住处。
跟踪算命道士的小厮也回来了:“主子,小人发现那道士给安信侯算了命后便一路去了安侯府的后门,从一个丫鬟手里接了一锭银子便离开了,小的看那丫鬟有些面善,似乎是……安大姑娘身边的。”
陈卿阎搁了手里的杯子,冷声道:“就知道跟她逃不了干系!”
几日后。
安子篱再遇见陈卿阎的时候,对方脸板的跟城楼的石墙一样,她有一种热脸贴过去,沾了一脸冰渣子的感觉。
她索性也不如之前那般狗腿,安静行礼,然后擦肩而过。
回了府。
“修儿,姐姐给你带好吃的来了!”安子篱欢快的像只小喜鹊捧着一盘精致的糕点笑着走进了朝闻院。
可一看坐在院中石桌旁拿着书满脸严厉的清俊男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拉了下来。
陈卿阎看都不看她一眼,将手中的书合上递给身前的小包子,紧抿的薄唇微微张开,“修儿,为师近日要前往雍州,大约要去月余时间,这段时间你便将这本《礼鉴》背下,切记不可偷懒,知道吗?”
小包子听说先生要有月余不在,眼里也满是不舍,乖巧地应下。
陈卿阎抬起修长的手,揉了揉他的头,非常利落的起身往外走去。
安子篱郁闷,这是怎么了?
她赶紧放下糕点,抬步追了上去,“陈大人,你是去雍州视察民情吗?”
陈卿阎淡漠的不看她,“是。”
言语间能够听出他的不悦。
安子篱知道这差事原本是该她父亲去的。
“大人,我自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陈大人不必跟我置气,只是近日听了些传言,雍州一带盗匪四起,还望大人此行注意安全。”
陈卿阎凤眸微怔,但是却嘲讽笑了,并未领情。
“你!过分!”安子篱柳眉一拧,怒目圆瞠。
看她生气,陈卿阎的心情莫名好起来,最终停下了脚步:“本官要去侯爷那里哄几本好书来,安姑娘,就麻烦备些酒菜糕点了。”
安子篱虽生气,但是好歹这顽固的大人跟他说话了,也只能吩咐雾蕊准备好酒菜糕点送去前院。
陈卿阎进了安信侯的院子,酒菜已经摆在桌上。
“安叔,这杯酒就当是卿阎给您赔罪,有些话卿阎不得不说。”
安信侯想说什么但又憋回去了,端了杯子无奈道:“我与大人的父亲本就是至交好友,大人有什么话,下官都听得。”
“安叔,自古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乃是祖训,尊需撑得起家门名望,卑也得尽忠依顺,一家之序才能渐起。”
安信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