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肥硕的腰身,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确实,她腰上有好几个游泳圈,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江嬷嬷不愿再与景宁多言语,转过身问楚惜月道:“王妃,皇后娘娘在宫中甚是惦记你呢,你看要不要带着蘅哥儿进宫住一段日子?总好过在这破农庄里头熬日子不是?”
楚惜月知道现今的皇后娘娘是她姑母,自小便疼她,若是进宫去住,吃穿用度自是不必说的。
只是从刚才这江嬷嬷和景宁的一番对话来看,这姑母待她……倒也未必全是真心,进了宫恐怕日子也太平不到哪里去,还得处处受约束。
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江嬷嬷:“多谢姑母美意,不过孩子还小,进了宫我怕他不适应,还是等蘅儿再长大些再说吧,有劳姑母挂心了。”
江嬷嬷也无可奈何,只能命人将带来的东西放下,便带着人离去了。
楚惜月打量着景宁,只见这男人穿着华贵精致的绸缎锦衣,再看自己和蘅儿身上的粗布烂衫,还被赶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农庄,这么冷的天里竟是连一盆炭火都没有。
再加上景宁刚刚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是夹枪带棒,对她有很大敌意的样子,话里话外还很是看不起蘅儿。
楚惜月想到这儿就不由得心头火起,他抛妻弃子还有理了?
她抬眸看了看一直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的男人,将身后一直拽着她衣袖的小豆丁拉出来套好衣服,放到一边让他自己洗漱,自己也从柜子里翻找出衣服往身上穿。
景宁压抑了许久的怒火被她这种漠视的态度给激了出来,不屑的冷哼一声,凉凉道:“楚惜月,人都走了,你还装这般模样给谁看?”
楚惜月道:“装?我装什么了?”
夫妻不和,大可以和离,但把人赶到这种地方来算怎么回事?
“你自己的老婆孩子扔在这不管,你还有脸发脾气?我要是你,我都要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楚惜月一把将手里的布巾砸在木盆里,叉着腰将蘅儿挡在身后,怒目瞪着景宁。
“我羞愧?”景宁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厉,别有深意地扫了眼她身后的孩子:“这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留你们母子到现在已经是顾念夫妻情分了,你别不知好歹!”
景宁宽袖一甩,转身大步离开。
楚惜月皱着眉,突然一把拉过身后的孩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娘亲?”蘅儿歪着头,眼里满满的疑惑:“刚刚那是爹爹吗?他怎么生气了?”
“别理他,他有病。”楚惜月抿了抿唇,仔仔细细地端瞧起蘅儿的长相来。
刚才景宁如此肯定这孩子不是他的,可瞧着蘅儿的眉眼,却与景宁有着七八成的相似,只是这孩子自小被养在农庄,风吹日晒不说,还吃不着什么好东西,被养得面黄肌瘦,乍一看上去同那俊美高大的景宁确实不似父子。
“娘,爹爹是不是不喜欢蘅儿?”蘅儿扯了扯她的袖摆,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惜月低头看着怯懦的孩子,不由地一阵心疼。
这孩子明明是王府嫡子,三四岁的年纪本该是一个孩子最可以肆意撒娇胡闹的时候,可蘅儿长这么大却连他亲爹的面都没见过,吃不好穿不好就罢了,性子也被养成这般怯懦,真真是可怜。
不知是不是因为原主和蘅儿之间的血缘关系,连带着楚惜月本人都对蘅儿产生了母爱,想要保护和照顾这孩子。
楚惜月寻了个借口将蘅儿赶到了门外,拿出了昨晚那个无端出现在她手上的热水瓶。
她越想越觉得古怪:她刚穿来的时候是在水里,可这热水瓶却是在屋里才出现在她手上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仔细回忆这热水瓶出现时候的情况,自己当时只是在心里想了想“要是有壶热水就好了”,然后不自觉地在脑海中勾勒了热水瓶的形状,紧接着这热水瓶就出现了。
所以……这是想什么就能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