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了,我和罗睺……对不起,之前没有告诉你。”我硬着头皮开口,眼睛只敢瞅着露台的栏杆。
卡卡没有应声,向我走来,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我顿时一颤,身体僵硬得像一g木b。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他的手紧紧地环着我的后腰,脸埋进我的发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感受着这久违的气息,一阵怔忪。
肥白在我们中间,也开心地扑着爪子,舔了舔我的脸。
我看着肥白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逗了逗它,它更加开心地唧唧直叫。
逗完肥白,我试着伸手环住卡卡的后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开口,“那日魔域被袭,你没事吧?”
卡卡顿了顿,低声答道:“无事。”
他短短两个字回了我的话,我知晓事实定非如此简单,但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好再问。
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可此时我心下开始犯难,屋内的人儿是个脾气乖张的主,屋外的也是个得罪不起的,现在已经得罪了一个,又?/>不清卡卡的想法,该怎么办呢……
“卡卡,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一直不言,我却没有办法继续沉默,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开口。
“我要留下。”卡卡顿了顿,低声答到,语气中带着一抹坚定。
我心头一跳,本想他也许会发一顿脾气后放弃离去,哪知他竟然想留下,可卡卡能不能留不是我说了就算,这里的正主儿可是花葳,料想他定是不会答应。
“不行!”果然,花葳怒气冲冲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他风随身动,几步走近,厉声拒绝。
我抚了抚额,一阵头痛——
“早在魔域我就答应了会来寻她,她在哪,我便在哪,若罗睺不喜,我带她离开就是。”相比花葳的满面怒气,卡卡揽着我说得云淡风清。
“你敢!”此言一出,惹得花葳更加狂怒,俊俏的脸狰狞地扭曲着,话音一落就伸手欲将我夺回。
卡卡见状足尖轻点,迅速旋身,抱着我退开三步外,花葳见一击不成,覆手为爪,指尖利甲陡伸,散发着氤氲黑气,眨眼间袭向卡卡门面。
卡卡再次灵巧侧身,带着我险险避过,另一只手迅速结印,凝聚了强大的咒力向花葳a前拍去——
花葳向后一跃,双手隔空盘转化开咒力,退出了五步外。
我被夹在中间,眨眼间他二人已过了数招,渐渐都动了真怒。
此时的花葳双眸赤红,浑身散发着狠戾之气,像只被抢了食物的野兽。
而卡卡也毫不退让,他面色森寒,漂亮的眼中满是杀意。
“停……停下!——”我看他们像是要大干一场,不分出个你死我活不罢休,遂不得不大声喊停。
他二人闻声一顿,均看向我,我正欲开口劝解,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
眼前一黑,我捂住肚子,这来势汹汹刀绞之痛我再熟悉不过,是那病症又再次发作!
可是,明明没到发作的时间,为何会——
我g本来不及细想,便疼得发晕,只闻得他们的疾呼就昏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不治之症
再次醒来,周围已没了打斗之声,实话我完全不记得有给卡卡做过这道菜,但我深知他的脾x,此刻不敢驳他面子,只得干笑两声应付。
“怎么,你不记得了?”卡卡微微掀眸,琉璃紫的眸子色彩瑰丽却含着锐利,大有“你敢说一句不试试”的感觉。
“记得啊,嗯……你好像挺喜欢。”瞎话张口就来,我真佩服自己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
卡卡听了很满意,对我赞许一笑,十分有优越感地瞟了花葳一眼,才又不紧不慢地继续用餐。
可坐在对面的花葳,脸色开始很不好看,终于他放下筷子对我道:“这几日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不适?”
我瞬间不自在起来,他夜夜爬床,以延缓发作为借口在我身上用尽十八般武艺,还会不知道我身体如何?
“没有,我很好。”我飞快回答,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其他的话。
“嗯,想我夜夜c劳,应当没事。”花葳点点头,状似无心地开口。
靠——
这还要不要人活!
右方的卡卡顿时没了笑意,他面色y寒地看着花葳,目光又缓缓转向了我,突然勾起嘴角,“怜姐姐,用阿修罗的男j来增补暗黑之力,效果甚微。”
我一噎,这次连话都接不上来——
“哼,若不是你贸然取出灭神针,也不需如此这般。”花葳冷嗤,终于正眼看了卡卡。
“倘若不取针,她的灵魂早就被吞噬得一干二净,难道你喜欢一具躯壳?”卡卡也不相让,不冷不热地驳了回去。
“救得她回修罗道,我自会想办法。”花葳面色越发y沉。
“什么办法?把她送到毗湿奴那儿?就毗湿奴那个变态你也放心?”卡卡嘲笑地看着花葳,眼中充满了鄙视的神色。
花葳闻言眉间一蹙,眼含薄怒,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咳咳咳……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眼见情况不对,我饭也不吃了,立刻决定脚底抹油。
他二人看向我,还没来得及发话,我便迅速起身,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别怪我如此没志气,这两尊佛,真真让人无福消受,不管是谁都能把我生吞下肚,还是先溜了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半夜通通来敲门
离开了餐厅,为了避开花葳和卡卡我没有回房间,独自一人带着肥白到海滩散步,晃悠了个把小时,直到夜空中繁星闪耀才慢吞吞地回了阿修罗g。
此时殿中已明灯高挂,除了三三两两的仆从,倒没见到他二人的踪影,我稍稍松了口气,取了干净的衣物,去了浴殿沐浴。
沐浴完毕,回到房间,我一边逗着肥白一边擦拭着湿润的长发,突然房门轻响,我一抬头,正见花葳推门走了进来。
他似乎也已沐浴过,换了一身白色软袍,前襟松散,结实的a膛半露,腰间堪堪一条系带,下身衣物倒还完整。
我看了花葳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擦头发,他走了过来,顺手接过我手中的软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
这里没有电吹风,我也没有能力可以烘干头发,所以每次花葳为我服务,我都特别享受,毕竟这种事儿对于曾经的我和他来说,都是天方夜谭。
“刚去哪儿了?”花葳换了张干巾,重新包裹我的长发,轻轻地揉着。
微微向后靠进他的怀中,我眯着眼慵懒地开口:“带肥白去海边散步。”
花葳也不再说什么,他拭干了发间多余的水分,双掌发热,开始帮我烘干头发。
我曾好奇地想学习这门法术,他却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咒术,可我反复咏念咒文,身上却连丁点反应都无,花葳见我十分沮丧又不甘心的模样,终于娓娓道出原来我是少有的、完全并没有修习神通潜质的体质,尽管当初在魔域吞噬了几个仆从,那也只是阿修罗临危的本能反应,若对方能力再强,我也许只能坐以待毙。
这个结论让我对那日差点被魔物强暴的场景有些后怕,心里也郁闷得不行,在这个神佛漫天又弱r强食的世界,为毛我居然是个废柴啊啊啊啊?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既然是废柴就应该过废柴的生活,为毛又给我半把神钥,让我被迫招蜂引蝶,引狼饲虎!真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叹什么气,头发干了。”我一声声长吁短叹引得他轻笑,放下手中的毛巾,伸手将我搂在怀中。
“叹气为什么我没有你这本事……”我懒散着身子靠着他,语气十分幽怨。
花葳闻言笑了出声,“你若嫌擦头发麻烦,以后由我来就是。”
我心中一暖,笑得眯了眼,转过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伸出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略略斟酌了一下道:“嗯……葳……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花葳很享受我的温顺,一手在后背轻抚。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回人道吧。”我尽量平静地开口,却还是止不住心头泛苦,我若不在了花葳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去,至少那里还有他的家。
花葳默然,只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我见他没有回应,接着说:“那些种族的复兴,对我们来说都太遥远了,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娶个老婆,再生一堆宝宝。”话到此处,我已有点哽咽,连忙闭了嘴,不想他听出异样。
花葳仍旧沉默,他搂住我的腰身向后微微拉开距离,低头吻住了我,厮磨半晌才贴着我的唇道:“我若娶了别的女人,你不是要伤心死,就像上次……”话到此处,他突然敛了声,又道:“傻瓜花怜,不要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心中充满了凄哀离别之情,我泪眼朦胧,只闻得花葳在耳边不断低声安慰,他呢喃了许多,我听得也不甚清晰,只顾着想不久后的某一天我们将天人永隔,心里便阵阵发疼。
一时间,伤感的气氛难以化开,我们都沉滞其中——
突然,外间传来“砰砰”敲门声,紧接着卡卡的声音响起,“怜姐姐,睡了吗?”
我一愣,没想到这么晚卡卡会寻上门,我下意识地看向花葳,见他脸上柔情顿无,脸色又渐y沉。
“呃,什么事?”我有些紧张地回答,想起身脱离花葳的怀抱,却被他抓得更紧,几番扭动,外袍更加松散,光裸的肩头露了出来。
“我有事想和你说,关于天人五衰。”卡卡也不急,很有耐心地回答。
“让他明天再说。”花葳眯了眯眼,低头咬住我的耳朵,放在腰间的手穿过衣襟,毫不客气地扣住了一只绵r揉捏。
我倒吸一口冷气,卡卡还在门外,他不仅不避反而更加放肆。
“明、明天再说吧,我已经睡了。”我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努力拒绝着花葳更加过份的挑逗。
门外的人儿默了默,再次开口声音已冷了下来,“为何不能让我进屋?谁在你身边?”
闻言我一惊,浑身如凉水泼来,卡卡已然怀疑,若我再断然拒绝,说不准他会直接进屋,届时知我欺骗,以他的反复无常,定又是一场灾难——
“没、没有人,你……等等。”
我被卡卡折腾怕了,此时也顾不得花葳,只满脑子想着不能让卡卡发怒,硬生生地跳下床,抓着花葳就往床下塞。
花葳还没回过神来,蹲下身待反应过来立时大怒,“你竟然让我——”他金眸耀眼得能喷出火来,没想到我竟然让他做见不得人的奸夫。
见他不肯配合,我立刻低声哀求,“求求你啦,就这一次!”
花葳看着我,神色软了些,正欲开口说什么,突然,外间传来“嗞嘎”推门声——
我一吓,再顾不得其他,使了吃n的劲儿把花葳推了进去,潦草放下床沿的床单,遮住了床底小半的距离。
好在房间较大,床榻也并非与大门一眼通透,待卡卡进得内屋,见我正收拾着床上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