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恨恨地理了理衣襟,林玉童暗暗呼了口气。
两个他还能试试,四个他是真没招了,要不是不想让展翼飞为难,连两个他都不想试。好不容易过上了美满的小日子,他还没活够呢。
展翼飞呀展翼飞,你可得争气!可千万别掉链子啊!
屋里顿时变得安静无比,似乎是没人敢打扰老于休息。
林玉童终于能好好打量一会儿这个人。这个老于其实个子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五左右,但是整个人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狠劲。林玉童本来想说对方给多少钱,他可以给双倍甚至三倍,但又一想,这种人肯定不吃这一套。
却说展翼飞,这时候整个人已经游走在爆发边缘,就好像盛满怒气一触即发的狮子。他已经确定了林玉兰的安全问题,但独独不知道他的心头肉在哪儿。
展宏图来了电话,只说了一句,“我让人给你送了几份文件,你想好了可以签一签。”
什么文件还用说吗?无非就是让他放弃继承权,放弃管理权,放弃产权,总之各种放弃。
程释问:“你打算怎么办?”
目前林玉童的位置还没能确定下来,但是展翼飞的手机里却收到了一张照片,林玉童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虽然没有明显的伤,但是唇色都白了。展翼飞看的时候轻轻抚摸着屏幕,眼里蕴含的爱有多深,对来信人的恨意就有多重。
外头响起了门铃声,王伯去打开,进来了一名带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却不是叶寒英,而是展翼飞也见过的一句律师。这律师姓吕,叫吕严。
吕严从公文包里拿出数份文件和一盒印泥放到茶几上,“展翼飞先生,我受展宏图先生委托,来给您送几份文件,展宏图先生说了,怎么签,您看了就知道。”
展翼飞根本也没看,程释倒是拿起来翻了翻,但其实跟所料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可能展宏图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没有下限,这老不要脸的居然不光要展老太爷留下的祖产,还要展翼飞手里的全部股份,房产,以及现款,甚至是他的车子跟独立创办的公司,只要是值钱的都要,分明就是想让展翼飞净身出户,喝西北风睡大街的节奏。
程释忍不住直皱眉,“吕律师,在你接过这些文件的时候,你没问问展宏图先生是不是吃错药了吗?”
吕严说:“我只是受人之托,其它的不在我的责任范围内。展宏图先生说了,请不要浪费各自的时间。”
他这话声刚落,有人就将一把钢刀架在了林玉童的手指上,并且还被拍成图片发到了展翼飞这边。
展翼飞看完图,眼里蕴含的杀气更深了,他说:“我可以签这些文件,但是我要见展宏图,当面签。”
吕严做不了主,自然就把电话打给了展宏图。展宏图闻言有些抵触,毕竟他再不想承认,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畏惧展翼飞这个从来没被他认可过的儿子的,但一想到展翼飞有可能放弃财产,他就忍不住期待。
于是三十分钟后,展翼飞的车便驶进了展家老宅的大门,奇怪的是随行的车辆居然有七辆之多。
汪冰燕跟展宏图,还有叶寒英以及展翼宁都在,他们四个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边吃东西边聊天,似乎东西还没到手呢就开始庆祝上了。
展翼飞一进来,几个人脸上居然都带着笑容。
汪冰燕招招手,“翼飞回来了,快过来坐吧。”
“小童在哪儿?”展翼飞直接坐到了展宏图对面,就跟每一次公司里开会时一样,他们总是会坐在对立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展宏图看都没看展翼飞,抬起盖碗茶轻轻吹了吹。
“不会是跟别人跑了吧?”展翼宁说完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咯咯咯直乐,“不是我说啊,看他那一脸的小白脸样就觉着靠不住,这会儿指不定跟谁躺床上玩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