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恒见他进来,原本笑咪咪的表情立马变得悲悲切切地说:“哎呀小白你这个负心人,有了情哥哥就忘了你家师兄我,我,我活着我还有什么意思!”
凌琤:“……师兄,蛀牙露出来了。”
柯宇恒:“混淡!我就知道你跟姓贺的学不出好来!”
刚进门的贺驭东唇角一勾,“是么?”
柯宇恒菊花一紧,赶忙转开话题,贼兮兮地说:“师弟我跟你讲,今天剧组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险些出了人命!”
凌琤哦一声,“怎么回事?”
柯宇恒说:“秦薇她珠胎暗结,拍戏的时候不甚跌倒,好悬小产。”
凌琤:“……”他觉得柯宇恒说话不太靠谱,便转向周泽,“周哥,真假的?”
周泽点点头,“真的,偏今天她的戏还不少,把导演气疯了。”
柯宇恒又开始八卦地说:“你猜孩子是谁的?”
凌琤皱眉,“我怎么知道。”
柯宇恒:“唉,我也不知道。可是真好奇啊。”
凌琤自然也有点好奇,可说到底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便跟贺驭东一起收拾河蚌去了。晚些的时候他跟贺驭东躺在一床上,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回B市,因为凌琤的休息日比较多,他回去一来能回店里看看情况,二来能多陪贺驭东呆些天。之前犹豫是因为脚伤不方便,现在贺驭东来了,这些都不算是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凌琤就去找许晓星说这事,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有桶水。本来每天都是水缸里满了就妥了,今天这明显多了。
见他似有不解,贺驭东终于站了出来,轻咳一声掩示尴尬,然后酷酷地说:“我挑的,你用。”
凌琤:“……”
最后这水还是两人一起用了,凌琤洗漱完之后便跟贺驭东还有柯宇恒他们一起吃饭,吃完等贺驭东去还自行车,然后他们就一起去了镇上的火车站。
贺驭东去买火车票的功夫,凌琤把装着村子里收来的野生干木耳跟茶树菇的袋子解了开,然后留着通气孔再放好,免得它们受潮。
后来贺驭东回来了,拿了四张软卧票!
凌琤哭笑不得,这也太败家了,便说:“哥你这是要干吗啊?”
贺驭东理直气壮:“四个人太挤了。”
凌琤:“你不会来的时候一个人用的四张票吧?”
贺驭东:“恩。”
凌琤:“……”
到达B市的时候已是深夜,凌琤背着包,贺驭东背着他,两人很快便到出站口。贺驭东找了一辆出租车,俩人便直接奔着校区附近的房子去了。凌琤问:“不回店里?”
贺驭东说:“先在这儿住一天吧,这里没别人,奶奶回老宅了。”
凌琤听了有心想问问高白莲最后怎么处置的,但是又觉得这话题不太好便没说。怎知贺驭东就跟他心里的虫似的,居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告诉他:“现在老宅没什么外人,就奶奶和扶珍妈妈,还有宁管家在。高白莲被我爸送走了,去了个能有更多人照顾她的地方。”
这里的照顾,凌琤觉得有很多个意思,但他并不好奇。
贺驭东开门,将屋里的灯打开,凌琤则下来换了鞋。他突然发现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就好像上一世病了之后,每次从医院回到家,贺驭东也会像现在一样,把他抱到床……不对,是抱到浴室里。
凌琤看着贺驭东在那儿放水,问:“哥你要洗澡?”
贺驭东头都不回地说:“洗你,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