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给罗毅做衣裳的时候一就手也给小牛牛缝了件新的。刚好做罗毅的衣服时料子有剩。再过一阵子天就该渐渐转凉了,而罗茹这会儿也没法做针线活。
其实光是小老虎的小衣裳就够两个孩子穿了,但罗非总觉得衣料子放那儿也是放着,所以他也没差那几针。
“二哥,四宝明儿个出门?”罗茹稀罕巴啦地摸着小衣裳问。
“嗯,娘把东西都给他准备好了,明儿个一早大哥送他去镇上,之后石府有人去县里办事,正好就把四宝捎过去了。”罗非算了算,“你再过两日便能出门了吧?”
“是,可算要熬到头了。这一天天把我憋的。”在外头干惯了活的人天天在家里这么圈着简直是受不了。罗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等出月子之后好好洗洗身上,然后再好好在外头走一走。
“到时候二哥给你做好吃的。”罗非笑,“得了,我不说了,牛牛睡觉,你也赶紧睡会儿。一会儿他醒了你又睡不了了。”看孩子这事儿,谁看谁知道!
罗茹身体底子好,但是天天睡不着囫囵觉她也是累的,闻言也就躺下了。
罗非瞅着牛牛睡得香,便小声出了门。
太阳快要落山,这一天又这么平平淡淡地度了过去。好在这样的平淡不是他一个人。
一个人的平淡是孤独,两个人的平淡却是幸福。
不对,现在应该是四个人了。
罗非摸摸肚子,推开院门,席宴清刚好从屋子里出来:“怎么还站门口发上呆了?”
罗非忍不住“扑哧”一声。
小老虎似乎是刚睡醒,有点蔫蔫的。这会儿被席宴清抱在怀里,一看就是和席宴清大一号小一号。
这爷俩真是越长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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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罗毅就如期出发去了县城。罗非和席宴清担心给弟弟压力,也没刻意去送。而在这之后的几天里,大家仍是各自忙活。罗毅和景容每天去放羊,回来之后一个清理羊舍一个准备吃食,而骆勇和罗茹则一个忙着喂鸡收蛋,一个忙着尽情拥抱室外空气的美好。
席宴清和罗非仍然在园子里转悠,收果收到怀疑人生。
幸而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一转眼罗毅回来了。虽然现下还不知道罗毅考没考过,但是看罗毅的状态还是十分不错,看来十拿九稳。
李月花如先前跟罗非说的那样,弄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庆祝小儿子考完试的同时,也庆祝女儿出了月子。一大家子围成一桌,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晚上回去的时候,六大两小一块儿回的,路上闲聊,骆勇随口问到:“这免了田税跟不免当真差很多吗?”
席宴清相对清楚些,便说:“那是自然。如果四宝真能考上秀才,按咱们宇庆国给秀才的优待,首先咱们几家所有的田税都能免。咱们几家的地加一块儿怎么也有三四十亩了吧?那就得按一成五交税,一亩地就算出一两银的收成,那还得交一百五十文呢,更何况根本不可能就出一两银的收成。这么一来咱们几家加一块儿至少省好几两银子。”
好吧,其实几两银子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但是蚊子腿再细也是肉啊!
骆勇点点头:“那还真不错。”
当然,这话就是私下里先说说,几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在罗毅面前提。
罗毅自己也是十分淡定,回来之后一点也没为成绩着急,而是该读书还继续读书。他似乎是真把学习这件事认真刻到了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