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伟树无不可的点了头,又问他去佛光寺如何。
谢安礼将他在佛光寺的见闻说了一遍,着重说了菩提树上的血泪和树下的布袋,又道:“我问了无忧大师,大师说夫人是我们谢家的祖宗,至于其他的就说不清楚了,好像我们家和她确实有血缘关系。”
“怎么说?”
“因为另外一个人也说过这话。”
谢伟树微一凝神,眯了眯眼睛,“那祖师爷?”
“是的。”
谢伟树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神奇的事情他一个没也见着,只看到了一地的沟沟道道,以及那几十米大的巨坑,剧说是那厉鬼待过的地方。
他只瞄了一眼,没多待一分钟。
昨晚的盛况只听别人描述,他也能想到一二,他本来十分震怒,如今听了谢安礼的话,他倒是要重新思量了。
挥了手让谢安礼下去休息,自己去了北屋,他的父亲谢勇自从放下政务之后就一直在那修养,或许有些事情可以问他。
谢勇正在钓鱼,他虽然不管是,但身体尚且健朗,威信也在,昨晚发生的事情早就有人来禀告了他,谢老四心虚,一回来就过来请了罪,被他训斥了一顿。此时见谢伟树过来,也并没有太意外。只是等谢伟树说起那厉鬼居然是他们谢家的祖宗时,他不由震惊了。
“……这话当真?”
“当真。那无忧大师和祖师都这么说,恐怕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而且听安礼说那厉鬼曾说过她要杀尽谢家人,他也因为姓谢被抓去差点丢了性命……难道真和我们谢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谢伟树顾自说着话,也没发现父亲表情有什么不对,“可惜不知道那厉鬼的姓名,不然也能查一查了。不不,就算不知道姓名还是要查,往上查,总能查出点蛛丝马迹吧。”
谢勇精明的眼神此刻有些恍惚,他想了片刻,“去叫安礼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谢伟树见父亲一脸严肃,也不敢过多耽搁,忙吩咐人去叫谢安礼过来。谢安礼刚换了药,此刻听人来唤,找他的还是谢勇,心里转了几个弯。不是他多想,而是因为谢勇就算一把老骨头了,可他比谢伟树更精明,也更难对付。
霍霈将纱布放好,猜测道:“还是因为昨晚的事?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我先过去看看。”
“小心。”
谢安礼拄着拐杖去了,他到的时候谢伟树已经有事先走一步,只谢勇一人坐在大堂的主座上。
他喊了声爷爷。
谢勇脸色不怎么好,头发斑白,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经长了好多老人斑,牙齿也掉光了,如今套了个假牙,还是能看出他曾经的风光模样,此刻的谢勇看起来有些严肃,声音重而厉,“安礼,你把醉仙楼的事再一五一十的和我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要漏!”
谢安礼一一说了,只在说话间不时注意谢勇的神色变化。
他说的和谢伟树说的大同小异,谢勇认真听着,不时反问几句,谢安礼再一一解答,至于答不了的,也只能说不知道了,
“等等!”谢勇突然叫住他,“你喊那厉鬼什么?”
谢安礼停顿片刻,回道:“夫人。因为大师他们都喊夫人,所以我也就跟着喊夫人了。”
“夫人,夫人……”谢勇喃喃念着,脸色彻底变了,谢安礼心下疑惑更深,“爷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谢勇回神,见谢安礼疑惑的看着自己,笑着说没事,又嘱咐让他回去好好养伤,这次辛苦他了云云。在谢安礼走后,他才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