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充满得意和自信,有一点点熟悉,仿佛在哪里曾经听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笑声未断,一个龟壳武士突然飞了过来,一头撞在石棺上,血肉横飞,男子轻轻跃起,血肉未有沾上分毫。
他摇了摇头,依然在笑,原来这小子还有帮手。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清他的帮手是谁,但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对我来说,我绝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两个或更多并没有什么区别。
最后一个龟壳武士也飞了过来,他正好摔在白衣人的面前,对方使的是巧劲,并没象对待其它人一样使用重手法,看来想是要活口。龟壳武士挣扎着想站起来,似乎被人用重手法截断了关节,根本站不起来。
白衣人很不屑:“日本武藏门的龟忍者不过如此,就凭你们也想打这石棺的主意。”他说的英语,但却让我着实吓了一跳,武藏门并不是日本三大忍者流派,在名气上无法与伊贺等门派相比,但他们行踪更为诡密,手段更为毒辣。
老鬼子柳生曾经告诉我,由于时代的变迁,现代文明的影响,日本忍者流派和中国的武术门派一样,面临着世俗化、表演化的困窘,而真正的武技却日渐凋落。但是武藏门却是例外,他们门下的龟忍者就算在三大流派里,也算上是屈指可数的好手,但现在他们在白衣人手里,只不过是狸猫手中的家鼠。
那个龟忍者伏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喉管里发出野兽般嘶叫。日本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和柳生是不是一伙的,如果是,那么柳生在哪里,如果不是,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一个白影飘然落下,离我很近,我只能看见他的下半身,同样是丝绸般材质的长袍。我屏着呼吸,不论他们是何方神仙,都希望他们两个赶紧离开。后面来的白衣人用脚踢了踢龟忍者,他说的是日语,非常流利。
这声音更加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而龟忍者只是在颤抖,却一言不发,他的脸色慢慢变得变成死灰色,嘴角流出来的血也开始乌黑,这个龟忍者选择服了毒。
我有些疑惑,忍者身边常常带有剧毒氰化物,为保守秘密,他们在被俘时往往选择一死了之。这两人武功之高,不应该不知道这个规则,他们留下活口,却不摘掉毒药,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并不想从日本人嘴里问出什么,他们只是在戏耍,只是看他们在恐惧中对死亡的恐惧。
第六十六章 梦境
我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手脚冰冷,因为我已经想起这笑声,后面来的白衣人我再熟悉还过来,此人竟然是小白龙,现在改名叫龙天逸,这个天才白痴本就冷血无情,可是他已经进入龙家,成了富可敌国的龙家少爷,他为什么涉险来到这里。
如果说在贵州黔东南的相遇可用巧合来解释,那么今天只能叫狭路相逢了。我刚想到这,两个人突然动了,在石棺上的白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早已经知道自己装死绝难逃得过白衣人的眼睛,心中有了打算。
我双肘支地,一个就地十八滚,同时扣动了手中的板机,我根本就没有目标,只是冀望枪声让他缓一缓,但胳膊一疼,手中的枪飞了出去。但我整个个身子却跳了起来,平行着向后撞了出去。
对方咦了一声,我却撞了个空,来不及反应,一个蝎子摆尾,却向身体的左侧踢了出去。我观察过白衣人,他每次从对方身旁飘过,都会选择从对方身体的左侧,这也许是个习惯或是不自觉的行为。
对方赞了一个好字,我也看不到对方,右手化拳为刀,向左侧猛砍,左手却化为阴手,自下而上刺去,我这一招并不是中国功夫,而是柳生教的日本柳生刀法中的阴阳刀。但双手刚出,胸口却中了轻轻一掌,这一招看似轻飘飘的,却暗含两重力道,一大一小,似波涛汹涌。我急步后退,想化解这股暗劲,但脚下一绊却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