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把枪抱在怀里,一次也没射击,他的枪法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号称百发百中,但那有个前提,就是知道敌人在哪。可是这次,除了偶尔有两声怪叫外,没有看见任何人。除了第一箭射中了黑龙,对方的弓箭漫无边际,这和不敢靠的太近也有一定的关系。
骆驼打了个手势,白法海把背包扔向了天空,与其同时,骆驼起身射击一气呵成,枪声响处,对面一声惨叫。这一招声东击西真是让我开了眼界,火鸡、布林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但我们的形势也不容乐观,黑龙的整个肩膀越来越黑,虽然孔有用绑带绑住了胳膊,并不断的往外放血,但仍阻隔不了毒气的上升。
陈头让孔有朝对方喊话,我们无意冒犯对方,只是在寻找自己前人留下的遗骸,如果对方能赐予解药,一定赠送给对方药品和物资。我们此时落在下风,又人命关天,只好低头求饶。
这段话是由孔有翻译给火鸡,火鸡再说给布林,布林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龙,才翻译给对方的,从这来看,统一世界语言还真是一个任重道远的任务。这样转了一大圈,不知道陈头原来的意思还有几分,还有布林这小子,他满腔仇恨,恨不得我们早点和魔鬼领地的人血拼,这小子不会往反方向翻译吧。
对方终于回音了,再经过层层转达,我听到的意思是:让我们的大法师帮他们的人治病,他就给我们解药,并且让我们在领地里自由来往。大法师,我们所有的人都蒙了,我们这里哪位有此仙风道骨,火鸡、孔有也不像法师,象土匪也许更像些。
布林和火鸡同时用手指向了白法海。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一路上士兵们对待如同敬神一样,村民们也是万分地敬仰,原来把这白毛老怪当大法师了,别说,此时的白法海须毛皆白,连眼珠子都快白色了,还真有点妖魔鬼怪的模样。估计这里的土著神妖不分,把这模样的当成神仙了。
可是白大法师还真不能去啊,他狗屁法力也没有,把病人治死他也许有很多办法,治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黑龙越来越微弱的呼吸,白法海犹豫了一下,冲陈头点点头:“我去。让他们先给解药。”看着我们担心的眼神,白法海笑了笑:“到时我随机应变,没事的,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扭转身:“你们翻给他听,要先给解药。”
刚翻译完,对方一只箭射在了我们藏身处的一颗树上,箭擦人而过,又疾又快,入木三分,和刚才软绵绵、漫无目的完全不同,这时我们才明白,对方根本就没想杀死我们,他们要活的大法师。
对方箭上绑的药很有用,不用说明书,布林知道用法,连搽带喝,不多大功夫,黑龙身上的黑色下去了许多,呼吸也畅通了许多。孔有告诉我们,魔鬼部落虽然凶恶,但一定会遵守诺言的,但是他担忧地看着白法海,潜台词不言而喻,如果治不好,估计别说假大法师,连我们这些人,都会把头挂在树上看花开花落。
但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些勇敢的土著士兵们估计是不会回来营救我们的。而在这时,我们附近的峭壁上,树丛中,一群披着兽皮,鼻孔上穿着獠牙,涂的五颜六色的土著人已经围了上来,他们有的手拿标枪,有的手拿弓箭,但也有的持着步枪对着我们,除了举起手来,我们实在没有别的选择。
白法海做为尊贵的大法师享受了超级的待遇,我和肌肉宋、骆驼和火鸡分成两组,轮流地抬着他,而机械宋和陈头、孔有、布林则负责黑龙,李大哥胖有胖的好处,就跟在我们后面。而几个土著士兵不住地打量着他一走三晃的肥肉,估计是在盘算着清蒸太腻,还是红烧的好,吃不完的做腊肉,看的李大哥脸都绿了。
山路又湿又滑,一个人走都步履艰难,何况还要抬着白法海那小子,我累的气喘吁吁,一步三滑,有几次差点把白大法师从山沟里扔下去,让他成白骨法师。害的我后边的土著士兵不住地用枪捣我。
山势越来越陡,地势越来越险,两边都是山谷,稍不小心就要掉下去。而白大法师法力无边,看透了我随时有把他扔到山谷里的冲动,是善心大发,坚持下来开始步行,才让我们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