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洋却觉得蹊跷,想独自一人在这冰原地带生存,简直是不可思议,物资哪里来?住在哪里?也许还有鬼头教的人潜伏在暗处虎视眈眈,很多事情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可是陶文等不及了,这次跟队主要目的就是找人和报仇,报仇还是次要的,只要能换回同伴,他甚至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抵,叫他按兵不动,怎么可能?
陶文把个人私事和组织任务分得很清楚,但对他而言,同伴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冈达和列列留在这儿。”陶文从口袋里掏出哨子和徽章,全都交给田洋,“冈达和列列都是通灵性的獒犬,如果我不在,就用哨子下令,哨声和部队指挥哨一样,给它们看我的徽章,它们会听话的。”
冈达和列列的脖子上都戴着项圈,项圈上镶嵌了一枚徽章,和陶文的徽章一模一样,是他们搭档破获第一起案件时所颁发的奖章,具有特别的纪念意义。看到陶文把徽章交给田洋,两条獒犬都发出“呜呜”的鼻息声,围着田洋转来转去,垂下尾巴左右摆动,似乎很担心,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把徽章给别人。
张良站起来:“我跟小陶去,丢着朋友不管怎么行!”
田洋想了想,把徽章、哨子又还给陶文,这种交托遗物一样的行为让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收下?
“格桑,你和小周陪着陶文出去查探,如果真是梅明,那立刻带回来。”
周坤是没问题,格桑不乐意了:“我还没在晚上来过这儿,谁知道遇上什么危险?不去!”
田洋好声好气地劝哄:“没多远,只是上个岸,有你带路,来去才方便。”
格桑满脸的不情愿,叽叽咕咕抱怨个没完。
周坤拍拍格桑的肩膀,笑着说:“你的工作不就是带路吗?”
格桑对周坤有好感,刚想说好,魏淑子阴阳怪气地接腔:“是啊,不带路的话,你还有什么用处?不如塞地里埋了,还省了一人份的口粮。”
格桑火冒三丈:“老子杀你全家了?处处跟我作对!”
魏淑子就是觉得格桑恶心,就要处处与他作对,想当初也曾瞧不上张良,那是因为脾性不和,跟品性无关。而格桑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下流胚,趁着现在多酸几句,也许没多久就酸不到了。
张良冷眼一扫,用冰到扎人的目光盯住格桑的脸,眼球上翻,大半被遮在上眼皮里,这种看人的方式杀气腾腾,格桑被盯得背脊发凉,不敢再多话,摸着鼻子嘀咕道:“去就去呗。”
田洋对陶文说:“你把冈达带上,留下列列就行了。”
陶文连忙摇手:“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的事影响到整个小队?让格桑给我指个路,其他人都留着。”
田洋爽朗一笑,很理解地说:“既然你是小队成员,那你的事,就是整个小队的事,况且梅明也不是外人,任务虽然重要,人命更重要,快去吧。”
陶文感动得差点没痛哭流涕,他本是不服田洋,觉得小子年轻不靠谱,没想到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这下可服得五体投地。
魏淑子用望远镜透过风口观察下方的动向。当陶文三人走到离岸不出五十米的地方,梅明突然转头走开,陶文三人上岸后,追在梅明身后跑离了视线。
田洋也看到这奇怪的一幕,立即联系陶文,没有讯号显示,周坤的手机也接不通。
张良往楼下走:“要不我跟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