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大褂瞥了一眼,冷冷地说:“想逃跑?”
白大褂说:“跑不了。”
他用画上符文的牛皮纸将男子B断颈蒙上,再以红绳扎紧,然后从工具箱里取出采血套装,给两名男子各抽了两袋血。
男子A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甩着头,嘶吼道:“你们两个变态!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白大褂用沾着血果冻的手轻拍男子A的脸颊,冰冷地问道:“没别的遗言了吗?”
回答的是蓝大褂:“没有,直接上路吧,2号。”说着把手往外一摊。
白大褂打开刀具箱,递上一柄加长型解剖刀,蓝大褂用这把刀剖开男子A的胸腔,又使用钢锯锯断脊椎骨,叫骂不休的男人顿时浑身瘫软,身体瞬间膨胀,毛孔里浮出浑黄的油脂,这层油脂一出来,男子A的皮肤很快松弛萎缩,肤色逐渐转绿,竟然出现了清晰的尸斑。
蓝大褂用鹰嘴钳卸下男子A的数根肋骨,带着乳胶套的手在胸腔里来回掏摸,清理内部污血。男子A连声惨嚎,他的喉咙虽被穿破,半凝固的血液却堵住了创口,还能听到带着气的痛苦悲鸣。可是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只勉强保留了说话的功能。男子A利用仅余的功能竭力控诉蓝白大褂的残忍暴行,并持续问候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蓝大褂对男子A的叫骂毫不理会,用钉枪在每副脏器上连续打进三根短钉。下完钉后,白大褂用红丝线缝合剖口,而蓝大褂又用相同的手法整治头身分家的男子B,处理得利落干净。
忙完之后,白大褂拿出对讲机汇报事件进展。大约五分钟后,只见一辆带红十字图案的白色面包车从土路上颠颠簸簸地驶来,就停在废田外。从车上陆续下来五个人,他们分成两小组,各自抬着担架和尸袋跑了过来。
白大褂和蓝大褂称呼领头的一人为“刘组长”,并将档案袋连同照片一起交给他。
白大褂说:“十二小时之内必须火葬,否则灵魂脱体,还会找上其他宿主。”
刘组长说:“辛苦了,已经联系好当地的火葬场,会尽快处理此事。”
刘组长对完照片,让小组成员将男子A与男子B装入尸袋,就在拉上拉链的前一刻,男子A奄奄一息地说:“给我等着,良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刘组长警觉地问:“良哥是谁?你们还有同伙?”
男子A气若游丝地低语:“他是我们的大哥,有本事你去…镇找他,你们全都会被他干掉,被他干掉,赫赫赫……”
他的声音太细微,有些话说得含糊不清,刘组长问道:“什么镇?那个良哥也跟你们一样?”
男子A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来,我告诉你……”
刘组长弯下腰,将耳朵贴在男子A的嘴边,不料男子A猛然张嘴咬住,偏头一甩,竟将六组长半片右耳给撕了下来。
刘组长哀嚎一声,捂住鲜血淋漓创口蹲在地上,白大褂连忙从工具箱里取出医疗用品为他止血。
男子A将半片耳朵嚼烂,一口咽下,然后放声大笑,笑声嘶哑癫狂,半凝固的血液不断从喉咙上的黑洞中溅出来。
蓝大褂抽出火钉枪,走到担架前,用枪管瞄准男子A的额心,调节好档位,连放三枪,三根短钉瞬时刺穿颅骨,男子A就维持着狂笑的怪诞表情僵住了。收尸的组员拉上拉链,将尸袋搬上担架,迅速抬上了车。
白大褂在后叮嘱:“长钉短钉和缝合线需要回收,请勿火化。”
蓝大褂对刘组长说:“屋里还有一个孩子,是被拐带过来的,你先别动,我去领他出来。”
刘组长疼得冷汗直冒,只能咬牙点头。蓝大褂走进茅屋里,带出一个残疾儿童,那名儿童约摸十一二岁,两腿细弱畸形,绞缠着盘在一起,与很多沿街乞讨的残疾儿童一样。他手臂粗壮,双手各套一只木拖鞋,两条腿被麻绳牢牢固定在带轮子的木板上,走路时用胳膊的力量撑地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