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乞儿大多是在幼时就被人贩子拐卖,从一二岁到五六岁不等,拐来后强行打断腿骨或利用一些残忍的方法限制骨骼发育,长大就会变成腿部畸形的残废,从而被当作乞讨赚钱的工具。
刘组长忍着疼问道:“就他一个吗?这种利用小孩子乞讨赚钱的混账事通常都是团体作案,不可能只有一个小孩。”
蓝大褂说:“我们来调查时只看到他一个,没有其他人。”
白大褂走到孩子身前蹲下,摸摸他的头,用冰冷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摇摇头,慌张地眨动眼睛。白大褂又问:“你的小伙伴呢?他们都去了哪儿?”
孩子咬住嘴,露出委屈的神情,嗫嚅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来——“死”。
白大褂与蓝大褂对望一眼,白大褂对刘组长说:“这孩子嗓音嘶哑,咬字不清,可能有语言障碍。”
刘组长说:“我先把他安顿好,有什么问题,以后再慢慢了解不迟,没准还能找到孩子的家人。”
白大褂说:“那你带他先走吧,这边还有些事要办,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
刘组长说:“成,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抱起孩子要走。
孩子解下随身佩戴的木坠递到蓝白大褂身前,吃力地咬字:“谢!谢!”
这是一尊白杨木观音圆雕,没有上彩漆,但是雕工精细,将观音的面貌形态刻得栩栩如生。
蓝大褂转头收拾工具,白大褂在刘组长的示意下接过木雕,随手揣进工作服的大口袋里。
刘组长抱着孩子大踏步走上田埂,白大褂在后面提醒:“别走太快,小心出血。”
刘组长只是抬手挥了挥,并没有放慢脚步,高大的身影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三天后
刘组长及其妻儿在家中遇害,获救的残疾儿童失踪。
据目击者证词,当天早晨,刘组长没去局里上班,手机无人接听,组里派人上门了解情况,发现刘组长一家三口全倒在血泊里,凶器是一把家用剔骨刀,这把刀握在刘组长手中,刀尖插在他自己的心口上。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门窗紧闭,使套房形成一个封闭的密室。警方在书柜里找到了DNA亲子鉴定书,证实刘组长的儿子是他妻子与别的男人所生。经过多番调查和证据显示,刘组长正是杀害妻儿的凶手,他杀死有外遇的妻子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最后自杀。
而那名被刘组长收容的残疾儿童则不知所踪。
☆、魔鬼眼二
前往竹山的旅游大巴被迫停在山间,山道泥泞,有一段路因塌方下陷,车辆无法通行,司机不想回头绕远路,只能在原地等抢修人员来施工铺路,数十名乘客全都被困在大巴上。窗外大雨滂沱,窗内,乘客们焦躁不安。就在烦躁关头,诡怪的大笑声响起,车上的乘客全都往笑声发出的方向看去。
一个留娃娃头的娇小女孩坐在最后排靠角落的座位上,大笑声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那女孩面无表情地把手掏进敞开的军绿色外套里,从内袋中缓缓掏出手机接听。
乘客们发出唏嘘的声音,转开头,继续关注窗外。
忽然,那女孩大叫了一声。
乘客全都被这叫声吓得一跳,又纷纷转头望去。
女孩双眼通红,扯着嗓子喊叫:“你怎么了?什么事?快回答一声!”
手机那头传来变了调的嘶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