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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淑子对此不发表言论,而是盯着苗晴的脸看,这女人是牛屎上的一朵鲜花,个性亲切爽朗,外表迷人,长卷发、标准的鹅蛋脸、外眼角微微下垂,自有一股风情万种的韵味。

苗晴挑起半边柳叶眉,问道:“怎么了?”

她说话前有微微撅嘴的习惯,魏淑子愣了下,问:“你不怕我捅你小刀子?我习惯用近身武器。”

苗晴眯着眼睛微笑,笑得像只波斯猫:“你不是说不惹到你,你就不打女人么?我又没惹你,怕什么,走,上去聊。”也不等她答应,自顾自地往门外走。

苗晴身上散发出一股活力,骨子里的热情令人感到心暖,很舒服。魏淑子没怎么多想,脚已经自发自动地跟了上去。

一出值班房,就看见张良站在大厅侧门前往这边看,见到她们出来也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像是在盯梢。苗晴打了声招呼,魏淑子视而不见。

☆、白伏镇八

苗晴的房间与魏淑子住的那间小仓库一个靠东,一个靠西,苗晴这间房相当于宾馆三人间,内部空间较大,有配套卫浴,且装潢细致,色调红粉浪漫,房内有股药香味。

魏淑子全身是泥,站在门口不动。苗晴让她换了双拖鞋,不由分说地把人推去浴室,给了两罐药,说道:“你先洗澡,这两种药是治外伤的,黄的内服,白的浴后抹,效果很好。”

魏淑子见是手工广口小陶罐,于是打开检查,黄的是膏状物,白的是粉剂,粉中掺杂了细黑点,她闻了闻,有股浓醇的中药味,便问:“这是什么药?哪儿买的?”

苗晴说:“自己配出来的。”

魏淑子看到靠墙摆放的两张小型药柜和工作台,知道是专业人士,便把两瓶药往口袋里一揣。魏淑子连着两天没洗澡,一身污泥脏血,去大众浴室怕是会吓到人,于是省了客气,大方地走进浴室。苗晴把换洗衣物放在淋浴房外,内衣内裤和长T恤都是新的。冲完澡后,魏淑子依旧不客气地换上新衣,然后把脏衣服卷成一团塞进垃圾筒里,再将收纳随身物的腰囊贴肉系好。

魏淑子走出浴室时,苗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是碟片,是部很老的台湾八点档电视剧,片名叫“星星知我心”。这年头还看这种老片的人不多了,尤其是像苗晴这么时髦的美女。

苗晴把魏淑子唤到身边坐下,拿起遥控器按暂停,问道:“这片子你看过吗?星星知我心。”

魏淑子说:“听人提过,没看。”

[魏淑子不看描述亲情尤其是表现母爱的片子,因为她妈死得早,看了会触景伤情,而且没时间,偶尔听人聊起,也是一带而过。]

苗晴说:“这部片子讲诉身患绝症的母亲古秋霞为了五个子女的未来,如何将他们托付给不同家庭的故事。”

魏淑子说:“听过,最后被拆散的兄弟姐妹又重新生活在一起,算是个好结局。”

苗晴望着她说:“母爱很伟大。”

魏淑子说:“是啊,毋庸置疑。”

苗晴说:“越是伟大执着的母爱,越容易让子女背上不孝的罪孽。”

魏淑子沉默了会儿,直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苗晴叹口气,靠在沙发上剔指甲,她说:“抢你包的大元他并不是有意去做抢劫行为,而是下意识地重复临终前的举动,让自己在那种痛苦中不断轮回。”

苗晴说:大元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母亲寡居,拖着五个儿女,大元是长子,为了帮助母亲撑起整个家庭,他早早走上社会,对于没文化的人来说,工作难找,只能用劳力换取微薄的酬劳。在辛苦打拼期间,大元结识了一伙专在车站偷摸扒拿的地痞混混,从而走上了犯罪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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