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卫军不可思议地看向张良,瞪着眼问:“你怎么回事?打架打上瘾了?”
张良烦躁地抓头发,说道:“叶哥,你别听她恶人先告状,我去林子里解手,顺便在水塘边抽根烟,就这疯子,一上来说了堆莫名其妙听不懂的话,我叫她滚,她就拿军刺往我这儿扎。”
张良抬手拍拍后脑,呸的一声,狠狠说:“这他妈是人干的事?我要是避迟点,给这么一刀插下去,稳死。”
魏淑子脱口就说:“你不是早就死过了吗?”
这话说出来,叶卫军和张良都是一愣,叶卫军问:“你什么意思?动不动就上刀子,你把人命当什么?”
魏淑子挠着后脑赔不是:“不好意思啊,我那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是犯糊涂了还是怎的,好像身体不受控制,而且我怀疑,这奇怪的状况就是你兄弟张良搞的鬼。”
张良的面色由暴怒转变为阴沉,冷笑着道:“你在放什么屁,给我放清楚。”
魏淑子呵呵一笑:“我也不怕摊开来讲,我在算命馆干活,三证齐全的正规店,跟外面那些招摇撞骗的不同,强的就是辟邪驱鬼的真功夫,前阵子有个叫刘向的人来找过我们,请我们帮忙驱除张越的鬼魂,据了解,张越其人早已身亡,而你这个张良跟张越长得一个样,我看这其中问题可大了吧。”
叶卫军和张良对望一眼,各自沉思,最后由叶卫军解释说:“长得一个样才对,张良就是张越,同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两个样?你既然知道张越,也该调查过他的背景,在道上混的人同时有几个身份很正常,张越是张良在外用的假名,他前段时间惹了些麻烦,只是暂时退下来避风头而已,说他已死那都是造谣。”
看来他们早有一套应对措施,这个叫叶卫军的男人,端得很稳当,说话神态非常自然,不好搞。
张良比较情绪化,先搞他,于是魏淑子直接逼问张良:“那你说,你跟刘向是不是老熟人?是不是为古董交易起过冲突?刘向遭蝙蝠袭击致死的当天你就在附近,就在蝙蝠群出没的地方,而且我亲眼看见从蝙蝠身上散出黑气,那些黑气全被你吸了进去,是你控制蝙蝠杀死刘向的对不?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
张良哈哈大笑,竖起三根指头,歪着头说:“第一,我跟姓刘的不熟,第二,确实为古董交易起过冲突,不是跟他,他只是个中间人,第三,你眼花。”
魏淑子不与他强辩,只问:“刘向一口咬定你已经死了,并说亲眼看到你下葬。”
张良瞪起眼睛,歪着嘴巴笑道:“是啊,他们打算把我给活埋了,不过我张良福大命大,没死成,又从土里爬了出来,姓赵的倒聪明,没等我找上他就溜到国外去了,至于刘向那个孬孙子,见了老子还以为是见到鬼了,我不过顺势吓吓他,怎么?吓人也犯法?”
魏淑子不客气地讽刺他:“是噢,你巴巴赶去拍卖会场就是为了吓唬刘向?呵呵,敢情社会大哥都像你这么无聊?那完了。”然后摊手翻白眼。
张良的笑僵在嘴边,脸色又黑了下来。叶卫军拍拍他的肩膀,好声劝解:“阿良,你看这事,不解释清楚好像挺麻烦的啊,连算命的都要来插一脚,可别哪天把警察给招店里来,早点打发她走,给我也省省事。”
魏淑子一听,就觉得这叶卫军也不是省油的灯,外表看来纯正无害,话里全是刺。张良在叶卫军面前简直像条乖巧的哈巴狗,毛也不炸了,牙也不龇了,态度恭敬,几乎是对他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