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生时代起就极爱维持自己一副斯文败类表皮的“绅士”柳生比吕士终于屈尊降贵的看了我一眼,抬了抬手指道:“你可以试试小奚,只要阿绿不帮你砍了头,我有把握救你回来。”
整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柳生学长拨弄着自己盘中的小匙,就像拨弄着他挚爱的手术刀。我顿时一阵哆嗦,将身侧的仁王推了出去义正言辞道:“论功罚过,狐狸绝对也是共犯,只要狐狸肯切腹我绝壁没有二话!柳生学长你不能偏袒你基友!!”
吱呀一声。柳生学长的小匙在阿源的玻璃桌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他面色不变的推了推自己那副遮住了所有情绪的眼镜,对苦笑着的阿源点头示意:“抱歉,平和岛奚会负责一切赔偿的。”
“喂喂喂,这里就我一个学生党,压榨学生党你良心安不安柳生医生!!”
“让我妹妹在外担惊受怕甚至连夜回国——你的良心安么?”
我的良心很安全谢谢,我一点都不觉得纱纱有担惊受怕过,不是一向她让别人心惊肉跳么?就比如现在,我的心脏都快给你弄梗塞了。
妹控柳生比吕士的椭圆镜片杀过一道白光,对我下了最后通牒:“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法,纱纱在国外的学业还没完成——你必须把她给我劝回去。”
“等等学长这个点她已经上飞机了你让我怎么破!!”
绅士君勾了勾嘴角眼中寒芒冷冷一闪,那全开的妹控之光让我直打寒颤。
“或许,”幸村部长在这个关键点忽然极为好心的开了口,“你可以在机场把她劝回去?”
“……”
——卧槽部长我最近真的真的没惹你吧!!!
实在是忍不住在心底爆了粗口,我想也许该去拜拜土地神了,最近的运气糟糕的都开始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撞上了。在柳生学长深深的凝视了我半晌,这尊可怕的大神终于被自己女友的一个电话叫走了。我深深的舒了口气——只要他不盯着我,等纱纱回来冲着她哥一顿撒娇发脾气……恐怕柳生学长是第一个抵不住他妹妹的要求站在纱纱这边帮她留国的。
拖延战术才是绝杀!!
我默默的握了握拳头,白毛狐狸却是早就撑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他别了我一眼笑嘻嘻道:“三更半夜去接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哥哥我回去休息了,累死了。”
我刚想吐槽他,却又默默的将话咽了下去:“……路上小心,还有谢谢。”
仁王闻言瞪大了眼,噗嗤就笑出声:“你会道谢这是不是世界末日了?明早八点有会我就先走了,只要等到了纱纱——比吕士的战斗力就清零了。”
想了想仁王补充道:“再说你也不用那么紧张,纱纱也不是完全不懂大局的人,她的导师应该不会给她长假期,过两天再把她送走就好。”
我点了点头,颇有些苦恼:“纱纱也真是的,完全不明白手冢那家伙到底哪点好了——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纱纱这么紧张一个男人,对柳生学长她都没这样!”
“这就是柳生纱弥最耀眼的地方。”狐狸忍不住眯起了眼角笑道,半晌冲我耸了耸肩道,“当然,像你这样的人是没法理解就是了。”
“谁没法理解啊!”我忍不住反驳,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抱胸作高贵冷艳状,“我又不是没喜欢过人。”
“哦?”仁王雅治颇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是《无头》里和你同姓的静雄君,还是猩猩《银魂》里的高杉总督?我是不是还该祝贺你一下情敌众多?”
“……你还是滚回去睡觉吧!”
幸村部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做了子易的护花使者把人送走了,等我将仁王踹出了阿源的咖啡厅,空荡荡的大堂里就只剩下绿仔和阿源了。
阿源笑着给我和绿仔一人端上了一杯热牛奶,不顾我们奇怪的眼神笑着道:“这样好久都见不到的场景很容易让人念旧不是吗?平和岛你们第一次来我店的时候……”
阿源笑得越发灿烂:“来咖啡店点烈酒的若叶,叫味增汤的森田,挑三拣四吵着要和果子的纱纱。”顿了顿,阿源看向了我:“还有像个小学生,实际年龄也就是个小学生——跑来咖啡馆单要要牛奶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