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莫提黑历史!!”
我一脸血的想要阻止阿源今天显得异常缺德的嘴巴,可这个老男人就像早已预料到一半敏捷的躲过了我捂他嘴的手,慢悠悠的说完了最后一句:
“说起来……会在菜单上添加和食点心的咖啡店,恐怕全日本也就我一家了吧。”
被对方话语中浓浓的怀念怔在原地,阿源愉悦的眯着眼角,拍了拍我和绿仔的脑袋笑道:“等纱纱回来,在我这儿办接风宴吧?我请客,就像八年前那样。”
提到八年前,连绿仔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浅浅的温柔笑容,不过在下一秒这抹弧度就变成了充满王霸之气的女王笑:“这次阿源你不怕我砸坏你玻璃了?”
阿源笑得和和气气:“我相信迹部集团赔的起。”
绿仔忍不住低声暗骂了一句,一把扯着我的衣领就往门外拽:“等着我们接纱纱回来,要是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关门,我就砸了你所有的玻璃!”
阿源笑着不说话,可我却不得不开口。阿源塞给我的牛奶我才喝到一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苹果味!!我挣扎试图向绿仔表现出我的抗议,可绿仔冲我露出的那一口镚儿棒的白牙显然在说“这时候给我掉链子就让你享受一把若叶绿式服务”。
一想到绿仔公寓工具房里那把墨色的电锯——
我可耻的松了手。
阿源的店门外停着绿仔去年新杀的小跑车,她把我丢进副驾驶室不由分说的就一脚油门瞬间飙出!即便不是第一次做她的车,可她开车的方式即便再来个一百次我也没法适应!!
我死死的抓着安全带感受着夜风在脸上疾驰的冰冷欲哭无泪,机场在郊区,眼见着道路越来越荒凉,绿仔瞟了一脸菜色我,恨铁不成钢的轻啧一声,抬了抬油门。
【得救了】
——一时间我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几个大字。
“喂,乖染。”
在我抱着自己差点蹦出喉咙口的心脏缓气时,将车速降到了八十码的绿仔冷不丁的开口:“你到现在不会还相信一见钟情吧?”
“……”我开始装死。
“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算你嘴上不说,仁王雅治对你的影响并没彻底消失吧。”
“三秒钟爱上一个人——高二你还没得到教训吗?”
没有听到我的回答,绿仔一副就知道你是蠢货的态度,手指颇为不耐烦的敲着方向盘,冷笑一声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像你一样就是长大了吗?”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和绿仔说话,可我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明明就没忘掉那个黑手党,却选择放纵自己的生活,自欺欺人?”
绿仔一个用力猛地踩了刹车,我因为惯性一头撞上了玻璃。就在我捂着脑袋哀嚎的时刻,绿仔从车上的储物格里取出一包烟,看也没看我一眼,冷漠道:“下车。”
我张了张嘴,绿仔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淡漠的重复:“平和岛奚,下车。”
☆、Act 1-05
每个人都有着别人绝不能触及的伤口。比如“手冢国光只把柳生纱弥当妹妹”这件事,又比如“平和岛奚曾对仁王雅治一见钟情”,再比如“若叶绿曾经用生命去爱过一名黑手党”。
子易说过,人之所以能成长,就是靠着这一件件不能说的事情而推动。每当一件“不能说”成为了“能说”,你就又向成熟迈进了一步。
我不知道成长是不是真的这样,小时候觉得“睡觉会流口水”这种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国中时“没有满分的卷子”是最大的逆鳞,而在见到仁王雅治的一瞬间“他只当我是朋友”这件事成了“秘密。
直到第四年,仁王爱上了纱纱的邻座陌上花,却又阴差阳错将陌上花送到了柳生学长的手里。陪着他在阿源的咖啡馆里喝了无数杯爱尔兰咖啡那一刻——“我曾经喜欢过你”,就成了“不能说”。
说着仁王蠢,其实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们两个的初恋,都是传说中文艺的“还未开始,就以结束”。过了大学四年,再接着念院生,“我喜欢你”早已不是禁句,子易因此还摸着我的头微微笑着说“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