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要说违抗天规,别忘了你也是参与者。”
面对破军的质疑,阿大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倒想问问我参与了什么?爆破非我所为,调兵亦非我所做。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监视者罢了。”
“破军七杀,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的一同去死吗?”
三宝被阿大这几句不屑的话语激得一指就要戳下去,却被破军伸手拉住。小二扫了一眼面色平和的我又转头看了看面色不愉的阿大,沉声道:“你去吧。”
“破军——!”三宝不可置信的看着按住了自己的兄弟,声音有些类似于尖叫,“你在说什么!?”
贪狼冷哼了一声,扯着我的链子就离开了。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三年来跟着我这个不爱负责的将军四处偷懒的两个孩子,眼眶微瑟。
“将军,你等着,吉祥三宝战队,会救出你和飞蓬将军的!”
远远的,我似乎听见三宝的声音划破长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我转头看向已经模糊不清的远方,心里是自飞蓬入狱以来难得的平静。
“后悔吗?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可以——”
“不。”我看着贪婪皱着眉的脸摇头,“飞蓬役,我必亡。”
“这是从一开始就书写好的结局。”
我垂下眼帘,脑后的缎带轻扬。
我说过,你死了,我必然活不了。但你依旧选择了死亡。
斩草要除根,你死了,我就是下一个靶子。与其被发现不是仙魔混血,被天界处死之后还要给重楼带来麻烦,不如就让我带着这个秘密,就此长眠。
飞蓬,你可知道,这是你带我一到天界我便已下定的决心。只可笑,当初的重痕却是抱着杀了你的初衷。五百多年后,初衷早已不复当初,然而结局却是一样。
“将军,你从来就没有遵守过诺言。”阿大看着我,伸手解下了我脑后束带任我发丝飞扬,“从来没有。”
我看着阿大将那条缎带塞入了我的手心,浅笑低吟:“我从未许下诺言,何来遵守?”
“当初是你自己将那封信当成了飞蓬亲笔所书,我也不曾许诺给你飞蓬亲笔书信。”我笑着侧头想了想,“七杀破军会永远在你身边,你不会是一个人,不是吗?”
贪狼轻笑出声,无奈道:“将军,您真的很狡猾。”
“谢谢夸奖,在下当之不愧。”
天光破晓,在薄薄的晨雾之中,威严的司法神殿若隐若现。贪狼立在原地,看着前来带人的士兵微眯了眼,在我耳边轻道:“将军,阿大这个名字真的比贪狼还难听。”
“总有一天,我会改变这个天界。”
所谓的司法神殿不过是个过场,昂日星君几句问话统统不离飞蓬与魔界勾搭多久密谋多久,我看着坐在玄女的宝座上面色阴柔的男子,嗤笑出声:“你不是已经给飞蓬判了刑几个时辰后就处斩吗?怎么还想从我这里套口供泼脏水?”
“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什么证据,全部都是在乱扣帽子?”
昂日星君的脸色一沉,语气不善:“重痕将军,你不要敬酒不吃罚酒。我敬你平叛有功才给了你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不要白费了!”
“有功?”我失笑,“飞蓬的功劳更多,你不是也把他扔上了诛神台?”
“重痕!”
我懒洋洋的活动了下脖子,微勾唇角笑道:“我既是飞蓬的徒弟,便不会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要杀要剐皆随君愿,我重痕还不屑与鼠辈同肩。”
昂日星君被气的面色发白,至于案桌之上的令牌被他一挥而下。我看着散落一地噼里啪啦从高座上滚落的令牌,漠然着一张脸。
“诛神、诛神台!把这个和飞蓬同流合污的混账给我带去诸神台,三刻及斩!”
我冷眼别着他,语气不屑:“三刻吗?您老也真小气,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诛神台的神吗?”
“或者来历不明的重痕将军您想和您师傅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