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一变,“难道——”
萧湘大笑出声:“他可是我半个师傅啊!”
她还在笑着,可身形已经在转瞬间飞下了山崖,一柄不知取了多少人性命的奈何刀直冲我的心脉而来。可她的刀不过在离我两寸处便也再也无法更进一分。
因为一柄更快的剑已经刺入了她的咽喉。
急躁遮住了她的双眼,她忘记了我身边的人,是无人可挡的西门吹雪。
“阿北,闭上眼。”
我下意识的合上眼帘,紧接着就听见长剑清鸣,剑气破空的声音。唐天的重弩也在同时击出无数血花。
唐门的毒药,向来见血封喉。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听见血珠落地的嘀嗒声,庄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依然如最初的冰冷清淡,像是远山上最顶端的雪。他淡淡唤道:“阿北。”
我睁开眼,忽然想起陆小凤对我说过一句话。
他说,西门吹雪杀人是种美到极致的艺术。
我没法将艺术和杀人联系在一起,可我似乎能理解陆小凤说这句话时的感慨。
庄主见我未动,眉梢轻皱,开口问道:“何事?”
我摸了摸肚子,不太好意思道:“庄主,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唐天是个催化剂……嗯,我想不到别的梗了。躺平任抽打,因为花满楼作情敌实在太不称职了嘛!于是接下来剧情要开始大转弯了……
☆、第十九回
待我们从怪石崚峋的郊外赶制山西境内时,天空已然大暗。四月的夜晚还是有点凉,我搓了搓衣袖又饿又冷,身后的少年见我抖了抖,笑嘻嘻地接过我握着缰绳,认真道:“我帮你牵会儿?你的手很冷吧?”
我转头看了看唐天,这家伙长着一副聪明相,便将缰绳交给了他,自己揉揉僵硬的手。没内力的人就是吃亏,在抗击大自然的变化中明显处于二等公民处处受挟制,倒霉无比。
我正想着到了山西就给自己买双手套,不防玩心甚重的唐天不满足于现在的速度,用自己的长弩一打,坐下这批骏马立刻吃痛的甩开四蹄,发狂奔跑起来!
唐天明显还在发愣,原本还握着的缰绳早已不知到了何方。眼见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就这么开始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我一咬牙,伸手就要去够丢失的缰绳,唐天见状也知道闯了大祸,也不管在我身后,当下便用唐门特色的轻功,手掌一撑马背,一个旋转,瞬间便跃至马前。此时我刚刚碰到缰绳,眼见他就这么不要命的冲到马蹄下,惊得除了死命拉缰绳勒停外什么也想不到。
可唐天却是从腰侧刷的抽出绳子,以我根本来不及看清的速度转瞬就将马颈以及前身缠了个结结实实,借着路边石桩用力一扯,生生将马扯到在地!
于是我非常荣幸脸着地甩了出去。
准确的来说,是从马背上飞出,一头摔进了旁边不知谁家堆在墙角的草垛里。
“姑,姑娘……你还好?”
唐天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草垛旁边,我借着他伸出的手缓缓的从草垛中爬起,也来不及管自己沾了满头的杂草,只是默不作声的抬头看着他。
我猜我的双眼一定红了,因为这只唐门已经惊吓得下意识把手搭上自己的重弩。
我静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淡定无匹的开始摸后腰缀着的袋子里一堆的暗器,随后便在这家伙满脸惊吓的表情中,毫不犹豫狠狠一拉机关——
“我爆你你一脸菊花针啊啊啊啊——!”
我当然用的不是真·暴雨梨花针,就如我所说的那样,这是爆你菊花针。岳青送我的小玩意,纯属用于娱乐恶作剧。原本我是打算使在陆小凤身上的,但第一次献给了一个唐门倒是让我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