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姨,我那六两金子,六两金子又打水漂了嘤嘤嘤!!”
紫姨一时间哭笑不得,她安抚性的擦了擦我颊边的泪水,忍不住噗得一声笑了。接收到我哀怨的视线,紫姨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明早给你封个六两金子的红包,高兴了吧?”
我顿时转悲为喜,喜气洋洋:“谢谢紫姨!”
紫姨笑着摇着头走了,我一扫之前阴霾,顿时性质高昂的走近庄主的房门,呯呯的敲了两声:“庄主,寅时三刻了。”
“……进来吧。”
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庄主自然已经醒了。从我搬进万梅山庄起,就没见过庄主赖床。我摸着因为赖床被夫人一掌揍出来的伤口满怀怨恨的猜测,估摸着庄主和老庄主一样,是传说中的感情缺失!根本连赖床的美好都不明的天然呆,榆木脑袋!
当然这种话我就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依旧该怎么崇拜怎么崇拜。
阳春和白雪估计是昨天站怕了,端着水盆的水还有些不稳。我想着时间还长,想要高风险永远都和收益并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便没逼着这两个孩子继续和庄主做近距离接触。
在庄主洁面的时间,我打开柜子,从里面挑出庄主今天要穿的白衣服。
……虽然我觉得就算我拿错了,就那些款式没什么区别的衣服我们庄主也不一定察觉的出来。
“阿北,你又哭了。”
在我弯腰给他整理着腰带时,庄主忽然淡声开口。简简单单的陈述句,但长大这么大,我也能听出这句陈述句实际上是句疑问句。
我忧郁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特别乖巧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的阳春白雪,忍不住抬头对庄主抱怨:“……庄主,您真的没什么感觉吗?阳春!白雪!”
庄主沉吟片刻,对我道:“……你饿了?”
……我觉得我可以给我们庄主跪了。
当我梳好庄主的长发,准备从盒子里抽出根白色绣金的缎带绑上时,却发现庄主昨日取下的缎带上有些许伤痕。我有些傻眼,原本是该出门给庄主买新的发带了,可之前小七的铺子一团糟忙得给忘了这事。总不能教庄主回了庄还系着根坏了的发带吧?要是被王伯看见,少说也要把我提到夫人老庄主的排位前痛斥一个时辰。
我看着手里的头发,又看看庄主沉静如水的表情,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庄主,您介不介意今天换个颜色用用?”
“换个颜色换个心情嘛!”
庄主对此选择了沉默,我尴尬的笑了两声,手上却是利落的将自己用来束发的那根浅朱色发带抽了下来,细致的缠上庄主的长发,最后打上惯用的结。
我满意的拍了拍手,结果低头就看见庄主那双黑的看不见底眼睛,被这双神似夫人却又和老庄主一般冰冷淡然的眼睛注视,我顿时吓得手一抖,立正低头忏悔:“庄主对不起我这就出门给您买新的!”
“……不必。”
庄主淡淡开口,转而从床边剑架上取走了他的长剑,准备往梅林而去。我见状赶紧跟上,却不曾庄主在路过阳春是顿了顿脚步,我见状不由得大喜!
难道庄主终于发现阳春之美好了吗!?
我激动的捂住了嘴,就怕自己一个出声破坏了眼前这良辰美景。
庄主迟疑的向阳春伸出了手,阳春有些发抖。我在心里不由得对这个三两金子买回来的投资品大声叫好,男人就是喜欢柔弱无依的菟丝花,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才是必杀啊!
眼见庄主的手临在她的发上,阳春带着哭腔噗通一下跪了:“庄、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