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西里斯开口,即便知道水晶球并不能传递他的身形,但这名尚且青涩的少年依旧挺直了背脊。
“莉莉丝。”西里斯缓缓道,目光中带着战士独有的血性骄傲,“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们会接受这样的结果?”
“那种胜利,对霍格沃茨根本就是屈辱。”
虽然看不见,但时云归似乎感觉到了原本比自己高一个头尖的少年沉默着握紧魔杖的样子。
西里斯和时云归隔着数里,但时云归却有着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这个一夕间成熟许多的少年,就站在她的面前,对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己的执着。
“自己的屈辱自己去洗刷。”
“这是你交给我的,莉莉。”
西里斯单方面的掐断了通信,最后依稀还能听见圣徒对于他敢挂断通信的惊恐。时云归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水晶球,最终还是没能按得住怒火,啪的一下将它摔了个粉身碎骨。
她的魔杖被毁了,老魔杖虽然在她手里可主人没有变化。
时云归眯着眼,看着这专门为她制造内嵌着两样死亡圣器仪器。
西里斯?布莱克不能死在战场,不论是为了和邓布利多的联盟关系,还是为了日后的计划。圣徒都不能背上让霍格沃茨,三强争霸赛的胜者血洒战场的不利声明。
——他|妈的霍格沃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不按常理出牌,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尽出极品!
时云归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大脑却无比冷静思考着目前可用的人物。
西蒙依旧在英国监视瓦解着跟随伏地魔最大的两个家族马尔福与布莱克,亚伯伦和奥菲莉亚去了德姆斯特朗,紧张的准备迎击伏地魔的主力部队。
别西卜在和她讨论后,前往法国寻找同盟援军,现在也回不来!
只有不适合战斗的安洁莉娜及玛门在庄园陪着她。如今安洁莉娜上了战场,重伤不明。
——事实已经写的非常清楚,她只有一个选择。
时云归暗下眼神,伸手抓住搁置在外,属于圣徒之主纹章的白色长袍,上身刚刚前倾就被一只手粗辱的按了回去。
“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只要一走出这玩意就立刻魔力爆炸。”圣徒玛门顶着厚重的黑眼圈,威胁似的眯起眼,“你敢让我的心血毁于一旦,我就敢让圣徒无主!”
由于时云归百出状况的身体,这位七属中最为孤僻的一位这些年近乎就没有踏出过实验室。米切尔?玛门?施奈德,早已没有了时云归初见他时有的优雅神秘。
如今她斗篷上的帽子乱糟糟的搭在背后,一头如凝固的溪水般柔顺美丽的红褐色头发纠结成了一团。对方白皙的面孔上出现了深深的疲惫的感觉——为了安定住身体上有着多种诅咒还存在排斥的时云归,她已经有一周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是的,她。
时云归曾经就隐隐察觉到玛门对盖勒特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当时她给玛门的定义是“别扭受基佬”,可万般没想到的是,终日把自己裹在长袍之下,阴沉尖酸的圣徒玛门——居然是个女人。
还是一名有着红褐长发,蔚蓝眼眸的美人。
玛门的美不分性别,时云归盯着她总觉得隐隐约约像一个人,可又总是想不起来。
而刻薄至极的玛门也不会让她有空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研究时空的玛门眼眸一眯,转手间剔透的水晶球就出现在了她的手掌中。
——圣徒玛门的水晶球可不是传令用的,对于研究时空的玛门而言,这不知由来的魔水晶,才是她真正的武器。
“别逼我把你放倒。”玛门语气不善,“你现在出去也没什么用,霍格沃茨三个小鬼加上贝利亚一起,也没有主将重要。就算真出了舆论问题,直接交给‘阿撒兹勒’,他应该已经在收购主流媒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