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世子给她灌的药会使她慢慢丧失记忆。被押送到云南的一路上她敏如感觉到这一点,所以在最后奋力一搏,和押送她的队伍两杯俱伤。那些人都被她杀死了,她被五毒教的圣女捡回去了【。
此上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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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全面撒糖,你们准备好白开水解甜了吗?
☆、第二回
苗女有些不对劲。
五毒教新上任不久的教主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若说道具体是哪里不对,大约就是苗女接了陆小凤那位姓花的朋友上圣山后。
雷泽了解自己亲手救回来的苗女,这丫头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满肚子都是坏水,总是弯着那双清亮的黑眼睛笑嘻嘻的,一转身就是一大串让你头疼不已的恶作剧。
雷泽知道苗女之所以总是爱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揪起根本是因为她害怕。害怕这个自己一无所知的世界,害怕自己突兀的出现,害怕自己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恐慌。
雷泽不止一次在夜半听见苗女在睡梦中不安稳的低声啜泣,似乎是在经历着怎么可怕的噩梦,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可当她一觉睡醒,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是这样一个活泼明朗的姑娘,在花满楼来到圣山后,突然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小性子,不再捉弄阿苗,不再和教中长老捣乱,就连时常被她骚扰的右护法都挑着幽蓝的指甲感慨着“云耶丫头真是转性了,教主你养三年不容易,现下算是熬出了头”。
虽然教中诸人都在祝贺雷泽这个半兄长般的保父,祝贺他终于把小姑娘从一点儿大养成了如今漂亮倾城又乖巧的模样,可雷泽却感到了极大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比他发现苗女一直想要回到中原时还要严重——原因很简单,苗女想要回中原他阿妹还会生气帮着拦人,可那位花公子上圣山,他阿妹可没吐半个字,反倒和苗女打成一片对这个外乡人嘘寒问暖。
“阿哥你不要太敏感啦,他是陆小凤的朋友,花满楼这名字就算是咱们这儿也是听过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面对自己阿妹这满不在乎的模样,雷泽只觉得事情要遭。
果不其然,花满楼在见到他的第一刻就给他摆了个很难堪的关卡。雷泽循着惯例,口头上欢迎了下他常住,江南花家的七公子竟然真的就一口应承下,还颇具长住的打算。这还不算,当雷泽耐着性子让人给他安排住处时,这位以君子如玉而闻名的江南公子竟然温柔着一张脸,客客气气道:
“我觉得贵教云耶姑娘对面的院子很不错,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暂住?”
雷泽下意识就要说出“做梦”两个字,不妨左护法用力的掐了他一下,以口型不停道“花家、陆小凤、唐门、剑神西门吹雪、惹不起、惹不起!”雷泽望着面色严峻为了五毒教操碎了一辈子心的左护法默默的叹了口气,开口道:“如若云耶不介意,我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雷泽自觉这句话说得相当妥帖,云耶长得好看,性子也讨喜,教内喜欢她的小伙子多了去,也不见谁能住进云耶对面的院子。可出乎雷泽意料之外,苗女听到这句话,竟是盯着花满楼半晌慢慢地红透了整张脸,结结巴巴道:“没、没意见,一点意见都没有!”
雷泽:“……”
雷泽觉得很内伤。可花满楼却缓缓的露出了一抹微笑,与他往常挂在唇边如沐春风的淡笑不同,那抹笑如同一夜海棠盛放,瞬间吹红了所有苗女的脸颊。
雷泽忍不住去想自己“安稳平和”的执教方针是不是哪里错了,也许该学着祖上往中原渗透,或者干脆和唐门打一架是不是比较好,至少那样他就不用允许花七住下,能直接把他扫地出门。
仿佛看出自己哥哥的想法,五毒教的圣女一边给自己染着指甲,一边挑了挑妩媚的眼角,一针见血道:“得了吧哥哥,泽长老不过炼蛊出了差错害得十几个弟子受伤你就急的不得了,真开打,我看不等白骨埋山,不过死两三个人你就气得要收兵一个人单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