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兮笑着环住他的脖颈,如白玉凝脂一般的雪肌往他脸上蹭,“王上,你若嫌我放肆,那就好好教训我嘛。”
他还没来及开口说话,她便将朱唇递到他嘴边,“昨天没有做够的事,今天王上要继续吗?”
她故意舔了舔唇角,指尖缓缓从他的脸上拂过,摩挲喉结。
数秒时间,她便惹得他欲火迸发。
殷非吩咐宫人:“命御医在外等候。”
床榻缠绵间。
殷非纳闷,他什么时候成了喜好肉欲的人?怎么都要不够,一回来就想搂着她。
都是她的错。
他不再是蛮干。生出想要与她聊话的兴致。
对后宫事宜一向漠不关心的殷非往外拣话头,命她回话:“刚才去做什么了?”
她哪有力气说话,断断续续地将瑶台请安的事说出来,说得含糊不清。
他抚弄她,力道加大,希望她能多说几句:“只是让她们给你请安?”
枝兮摇摆着身子,“还打人了,本想继续责罚她们不懂规矩,可碰巧王上命人来寻我,我一听,哪里还有心思与她们周旋,立马就赶回来伺候王上。”
她一张嘴,跟沾了蜜似的,专挑他喜欢的讲。
话甜,身子更甜。
他高兴地问:“你怎么这么坏,亏孤昨日还夸你贤良淑德。”
她面目潮红,似刚成熟的水蜜桃,微微喘着气:“被王上宠坏的,所以王上要负责到底。”
他笑了笑,吻住她的唇,丢下一句:“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御医胆战心惊地在凤仪殿外跪了一天。
幸好没出什么事。
桃夭夫人那副小身子骨越来越矫健了。
阿弥陀佛。
第二天殷非神清气爽地走出凤仪殿,御医们也全都散去。
御医前脚刚走,后脚众姬妾就急慌慌来占空地了。
昨日桃夭夫人的话犹在耳畔,与其坐等桃夭夫人来找她们算账,倒不如主动服软,兴许还能求得宽恕。
除了文夷夫人与邱玉楼,其他人都来了。
她们在外跪着,跪到中午,也不见枝兮命人来传个话,大有视而不见意思。众人虽有怨言,但只得继续跪下去。
跪了一天不够,跪到第三天,总算得到通传。
枝兮开口就说:“你们跪远点,别挡着我的殿门。还有,要跪就诚心点,白天跪完,晚上也得接着跪,哪有像你们这样跪到一半就跑回去用膳,吃完饭再继续回来跪的?”
众人一懵,咬牙切齿,不敢得罪她,只得乖乖听话。
文夷夫人将话传到太后那里,拉了邱玉楼一起,两张红肿的脸往太后跟前一摆,委屈至极:“太后娘娘,您得为我们做主啊。她不但打我们,而且还让后宫各人一连跪了好几天,有人都快被她折磨得昏死过去。”
文夷夫人与邱玉楼素日没什么事干,就喜欢讨好太后。她们二人将太后视做最后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随便动用这张牌。
本以为要到日后争夺王后之位时再请动太后,如今王后之位还没摸着,半路杀出个邱枝兮。昨日掌掴之痛,羞辱至极,如何能忍。
文夷夫人与邱玉楼跪倒在太后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邱枝兮的恶行。
“让这样的妖姬陪伴王上左右,如何能行?再这么继续下去,大盛朝迟早会被她祸害。请太后娘娘为江山社稷着想,劝诫王上远小人亲君子。”
太后蹙眉不语。
王上宠幸后宫本是好事,他爱封谁封谁,只是如今这个桃夭夫人,确实太过分。
十足是个狐媚子。
她早就听闻桃夭夫人勾得王上好几日误早朝的事,得势得宠后便欺压后宫众人。
按现在这个趋势下去,桃夭夫人怀孕有子是迟早的事,这样的人若是生了王子做了王后,岂能服众。
太后看了看文夷夫人与邱玉楼脸上的伤,心想,是时候敲打下这位新晋的宠妃了。
太后的命令传到凤仪殿时,凤仪殿的宫女下意识问:“是否要去通报王上一声?”
不寿执掌内侍监后,将凤仪殿来路不明的人全都调走,如今枝兮跟前伺候的人,全是他的人。
个个都尽心尽力,不敢有所懈怠。
枝兮挑了件最奢华的外衣,珠翠环绕,打扮得明艳动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同宫女说:“半个时辰后再去通报王上,切记,要哭着向王上通报,请他立刻去太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