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大家吃菜。伍丽抓起一只鸭头细细地啃了起来。伍丽是个东北妹子,到本市来了有好些年头了,最爱在喝酒的时候啃鸭头。她说:“喝酒啃鸭头相得益彰,此时鸭头有一种特别出神入化的滋味。此味不可言传,全凭食客自己体会。”
王悍东见伍丽有如此的饮食文化,便也来了兴致:“我出个对联的上联给伍丽,以你啃鸭头为题。你听好了,‘丫头啃鸭头,丫头嫌鸭头咸’。”
王悍东高估了伍丽的才智。精通饮食文化的人,未必有其他的文化,何况伍丽只是一个馋嘴的丫头,奢谈饮食文化为时尚早。伍丽想了许久还是答不上来。
陆丽在一旁等得不耐烦,急切地问:“王行长别卖关子了,下联是什么?”
王悍东不急不慢地说:“下联是,‘童子打桐籽,桐籽落童子乐’。本城满大街都是梧桐树,你们没想到?”
王悍东接着说:“对对联你们不在行,那我给大家讲个段子。”他咳嗽了一声,摇头晃脑地说:“从前啊,有个太监……”半晌没有下文。
姊妹俩好奇地望着他,伍丽有些急切地问:“快说,下边呢?”
“没有啦!”王悍东瞪大了眼睛,观察着俩姊妹的反应。
须臾,俩姊妹一下子醒悟过来了,哄堂大笑起来。伍丽走上前去拧着王悍东的脸,笑嘻嘻地说:“你真坏!”
王悍东嬉皮笑脸地说:“太监下边没有了,你着什么急?又不是我下边没有了。”
“你下边没有了最好。我们女人可以少受点你的罪。”
“女人受罪?男人赚钱女人花钱还算受罪?做男人容易吗?”
陆丽插进来说:“老百姓中养家糊口的男人是不容易,可是当官的男人另当别论。”
王悍东反问:“为什么?”
“当官的男人绝对属于先天下之乐而乐的阶层。当官的好处太多了,丰厚的薪水、便宜得和白送差不多的住房、由纳税人买单的公家配车、吃喝玩乐全报销的豪华待遇等等,谁不想进入这个阶层呢?”
王悍东一时找不出理由来反驳陆丽,只能高挂免战牌了:“我不跟你斗嘴,快来喝酒。女人也就横竖两张嘴!一张吃饭,一张吃人,快点喝完酒,我让你们吃人。我可是自觉自愿的羊入虎口啊!”
仨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王悍东第一个进了卫生间洗澡,两姊妹紧跟其后入内,他们洗了一回“一拖二”的鸳鸯浴。仨人匆匆忙忙洗完澡后,相拥上了大床……
仨人在床上直搞得昏天黑地,鬼哭狼嚎,乌烟瘴气。王悍东在俩姊妹的轮番讨伐中,双手不敌四粉拳,终于败下阵来。他像一头快死的肥猪那样,躺在床上直喘粗气。伍丽意犹未尽,还要继续,王悍东招架不住,只能挂出白旗:“今天不行了!你们想搞死我啊!明天我们一对一的单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伍丽回说:“王行长是三斤重的鸭子二斤半的嘴。”
“什么意思?”
伍丽哈哈大笑:“嘴硬。”
陆丽也在旁边帮腔:“我看王行长是关公卖豆腐——人硬货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