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悦品的吧?你找我们舒总干什么?跳槽找我们杨经理就够了。”
“舒总能随便见吗?我们都见不了,要预约的。”
“你每天都来问一遍,怎么好像舒总的女朋友一样?”
……
舒云展心里有些不舒服,清咳了两声,那两个编辑立刻尴尬地闭上了嘴,舒云展在公事上向来不是亲和派的,几个高层见了他都屏气凝神,更别提下面的员工了。
何沫言一见他顿时眼睛一亮,几步走到他面前,激动地叫了一声:“云展!”
舒云展却把眉头一皱,冷冷地说:“我认识你吗?”
说着,他越过了何沫言,朝着前面主席台走了过去,逐一和几个圈内的大佬握手寒暄。
何沫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小步地跟在他的旁边。
舒云展眼角的余光瞟着何沫言的身影,心有有种别样的痛快,慢条斯理地和人聊着天气,聊着股票,聊着最近的投资热点……
何沫言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去打断了他的寒暄:“舒总,请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一旁的人都有些诧异地看了过来,何沫言却没工夫去理,只是紧紧地盯着舒云展:“你也不想在这里弄得人尽皆知、颜面扫地吧?”
舒云展耸了耸肩,淡淡地说:“我无所谓,我的脸皮很厚。”
何沫言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我想和你说法院传票的事情。”
“你可以找我的律师谈。”舒云展断然拒绝,抬腿就要走。
何沫言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胳膊,自从收到那张邮政专递的法院传票,她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完整的觉了,闭上眼睛就梦到她和舒云展对簿公堂,然后两个人各拉着嘟嘟的一只手,听着嘟嘟撕心裂肺的哭声……
隔得那么近,舒云展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睛下的黑眼圈,他知道这两天她在费尽心机地找他,公寓、公司还有这会场,还打了不下百个电话给他,就连QQ上也写满了她的留言。可是,这几天他吃住都在公司里,外出办事也是乘公车,何沫言压根找不到他。
虽然事前他对这次见面谋划了很久,可是真正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不可控制的,心里涌上来一阵心疼,又被他牢牢地压了回去:这个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以为她能骑到他头上来了。
他抬手看了看表,冲着周围的人略带歉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何沫言到了墙角,简洁地说:“好,我给你五分钟,说吧。”
“你要了孩子没有用,你和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会整天哭闹,他会调皮捣蛋……”何沫言一口气说着,想必这些话她斟酌了无数遍。
“不劳费心。”舒云展冷哼了一声。
“你……你非得弄得不可收拾吗?你又不一定能赢!”何沫言有些绝望,狠狠地晃着他的胳膊,“非得弄得两家大人都知道都伤心吗?”
“我没那么伟大,我自己不痛快,还非得让别人痛快。”舒云展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疏离而淡漠,再也不复曾经的温柔。
“你看这样行不行?”何沫言想了想说,“我答应你,你想见他随时都可以,只要你别把他抢走,他是我……”
“五分钟到了。”舒云展看也不看她,往外走去。
“舒云展,你到底想干什么!”何沫言再也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舒云展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低声说:“我要那个爱我的何沫言回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