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观悦品文学,自从收购读天下后,便再无新的动作,龙头老大的位置岌岌可危,让人跌破了眼镜。
舒云展耸了耸肩:“谁让我跌了一跤,自然要爬得辛苦一些。”
商品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有些奇特,欲言又止。
“品轩和云展都在这里?看来我没白来啊,过一阵子就是我们慈善总会一年一度的晚会,不知道二位能否赏光莅临?”
一个矜持的声音响了起来,舒云展回头一看,是年过半百,但仍风韵犹存的田绮莉。
“那当然要参加,回馈社会是我们企业应尽的义务嘛。”商品轩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慈善这东西,捐是捐了,但如要真的回馈社会,你还不如站在大街上,一人去发一百元大钞。
“更何况,是田姨的邀约,一定美女如云,我们当然要到场。”舒云展笑着说。
田绮莉笑得花枝乱颤,显然十分受用:“那说好了,你们可都要亲自到场,不许随便派个代表来,云展你怎么又是单身一人,等到时候田姨帮你物色个好的。”
“田姨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商品轩笑着说,惹得臂弯上的女子一阵娇嗔,他这才笑嘻嘻地安抚了几句。
“你看看,有女朋友多麻烦,被拴得牢牢的,像我一个人,多清闲自在。”舒云展笑了笑。
商品轩好像想到了什么,凑到舒云展的耳边,有些振奋地说:“这一阵子我认识了一个女的,很活泼可爱,正话心思在追呢,下次带来给你们瞧瞧。”
“那这个呢?”
“逢场作戏嘛,难免的。”
舒云展忍不住捶了他一拳:“行了,你哪一次不是说逢场作戏,怪不得我没女人,原来都被你逢场作戏走了。”
说笑了一阵,田绮莉和商品轩走了,舒云展找了个安静点的角落,斜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场内喧闹的人群,不知怎的,从下午开始盘踞在心底的那种焦躁经过梅雨的渲染越发厉害了,挥之不去。
有个打扮入时的女人走了过来,举起手里的红酒杯朝他笑了笑,娇媚地问道:“能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吗?”
舒云展瞟了一眼,只见她姣好的身材裹在紧身的晚礼服中,修长的大腿隐约可见,眉目艳丽,算得上一个美人。他懒洋洋地问:“怎么,需要我把位置让给你吗?”
那女人的神情一滞,悻悻地说:“多谢,不过这里看起来太冷清了,我还是到前面去吧。”
女人的背影袅娜,不一会儿,她便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看起来相谈甚欢,舒云展的耳边不时飘过来畅快的欢笑声。
舒云展自嘲地笑了笑,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四下看了看,会场里的人要么就是成双成对,要么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谈天论地,像他这样落单的,还真是很少。
一种孤寂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从心头泛起,一瞬间,他有那么一点点的落寞,或者,像老头子说的那样,是到了该找个合适的女人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这样,他那空落落的感觉是不是会好一点?
忽然,一个人疾步流星地从走廊上走了过来,一手拿着手机,边走边说:“我在,放心,他向来不会参加这种活动,进门左转有个大柱子,我就在那后头,我等你,有好吃的,还会有个惊喜送给你。”
说话间,他收了手机,舒云展这才看清楚他的面容:皮肤白皙,面庞隽秀,颇有时下时兴的白面小生的感觉,唯有那双眼睛透着精光,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幸会,杜如言。”舒云展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扬声打了个招呼,虽然十多年没见了,可媒体偶尔的曝光,让他想不认出这个对头都难,尤其在那一次失败的收购案以后。
杜如言愣了一下,一见舒云展,顿时愣了一下,四下瞧了瞧,眉头紧皱了起来。
“不会不认识了吧?两年前蒙你赐教,十分感激。”舒云展站了起来,朝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