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H大的?和我是校友?她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起过?”舒云展喃喃地说,想起那天野营烧烤时何沫言的否认。
“是啊,重点大学,我们当时也是看了她的履历才决定试用她的。”主编更莫名其妙了。
舒云展愣了半晌,忽然便大步走出了主编室:“祺文,麻烦你去帮我去H大瞧瞧,我去她家里!”
舒云展一路飙车,疾驰到何沫言的公寓楼下,期间打了何沫言的手机,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电梯太慢,一直卡在八楼下不来,他一口气跑到了六楼,敲了敲门,恼怒地叫道:“何沫言,你这是什么意思?快出来说清楚!”
门卡哒一声开了,隔着防盗门,一个男人穿了一条牛仔裤,□着上身,露着健美的肌肉出现在门口。“什么事情?”那个男人警惕地问。
舒云展一口气接不上来,急怒攻心:“你……你是何沫言的新欢?”
那个男人有些茫然,不一会儿,从里面又探头出来一个女的,头上包了块放进,手里拿了块抹布:“你谁啊?谁是谁的新欢?”
舒云展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门牌号,的确是何沫言的公寓没错:“她……把房子退了?”
那个男人总算明白了,带了点同情地看着他:“你是说何小姐吗?她前几天就转租给我们了。”
“她……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舒云展困难地吐出几个字。
男人摇了摇头:“她走得挺匆忙的,把家具什么的都留给我们了。”
走出小区门口,舒云展默默地走在马路上,马路上人来人往,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他这才发现,在这芸芸众生中,要去找一个人是多么困难:他除了何沫言这三个字,她的父母、朋友、亲人是谁都一概不知,她爱好什么,她从哪里而来,她要往哪里而去,也一概不知;原来,他们的关系脆弱得如此不堪一击,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顾祺文有些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云展,我在H大查到她了,她刚刚领好毕业证书,问了几个老师,说她出国留学去了,要不要去调人事档案?”
“不用了,没有必要了。”舒云展漠然说,此时才真正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何沫言的确是要和他分手,而不是他臆想的欲擒故纵。
手里有什么东西窸窣作响,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何沫言的资料,他还紧紧地拽在手中,他拿了起来,只见“何沫言”三个字用钢笔手写,端端正正的,字迹娟秀。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撕了开来,一直撕到连名字都看不清楚了,这才揉成一团,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筒里。
作者有话要说:云展你太可怜了,快到某醋的怀抱里来~~咬着小手绢忧桑地看着你们!打滚求包养!看着这可怜的收藏数字就想四十五度角望天!某醋的微博转发送书活动又开始了,这次是《非爱勿动》,封面很美哦,得瑟一下,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去参加,传送门:
☆、第 16 章
两年后。
正值江南一带的梅雨季节,看起来永无休止的绵绵细雨让人的心情都变得糟糕起来。
舒云展也是,H市的交通本来就堵,一碰上下雨,高峰时候马路简直就变成了露天的停车场,远远地看去,一溜儿的刹车灯,简直让人有种砸车的冲动。
平时由于工作时差的关系,每天他离开公司刚好晚高峰结束,可今天临时舒云逸打了电话来,说是让他替他去出席一个招商洽谈晚宴,他不得不一头扎进了这场晚高峰中。
百公里加速五秒的R8全无用武之地,混在车海中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偶尔可以看到电瓶车雄赳赳气昂昂地从车窗外飞过。
舒云展打开了音响,一个干净清透的声音从喇叭中响起。
没有你的世界,荒芜一片,
思念静静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