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之浑身一震,脸上掠过一丝狼狈之意,又迅速地恢复了神色,坦然看着邬赫逖:“那又怎样?”
“她是个男的,”邬赫逖狡猾地看着他,“你疯了吗?”
景恒之眼中隐隐含着笑意,淡淡地说
:“难道昆莫不爱她吗?不管她是男的,还是女的,她就是钱程,难道这还不够吗?”
邬赫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好,陛下,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让我在乌孙听到你亏待了她,再把她下到大牢,就算是以卵击石,我也要为她讨回公道!”
“不劳昆莫了,你永远也等不到这一天。”景恒之傲然道。
许是景恒之的神情有些触痛了邬赫逖,他咬了咬牙,凑近了景恒之,低声道:“陛下,你话不要说得太满,只怕你再喜欢阿程也没有用,她是不会做你众多妃子中的一个的。”
景恒之不由得怔了一下。
“她和我说过了,如果她是个女的,必然不会喜欢自己的心上人有第二个女人,因为你们大乾有句俗语,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陛下,只怕你也和我一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远处,乌孙的营帐中有一队人马疾驰而出,朝着邬赫逖奔了过来,邬赫逖大笑着跨上了自己的黑马,策马朝着他们扬长而去,只剩下景恒之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两千兵士回到汾城内,已经将近申时。钱程已经先一步由一队人护卫走了,景恒之沉着一张脸,丝毫没有解决了心头大患的喜悦之情。
李逸跟在他后面,心里一直打鼓,他私自把钱程放进军中,虽然结果不坏,但若景恒之追究起来,他也难辞其咎。
“李逸,”前面的景恒之叫了他一声。
李逸浑身一凛,策马来到他跟前,先告罪道:“陛下,臣擅自做主让钱大人跟出城外,害得钱大人受伤,都是臣的错。”
景恒之叹息了一声:“罢了,谁能拦得住她?”
李逸这才放下心来,试探着问:“陛下这是在担心钱大人的伤势吗?臣看了,只是内息调养几日便好,没什么大碍。”
景恒之皱着眉头道:“李逸你有没有心上人?”
李逸心里七上八下,只好点了点头。
“如果有人让你娶妾,你心上人愿不愿意?”
李逸挠了挠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陛下,没人让臣娶妾啊,再说了,她很凶,只怕不肯让我娶妾的。臣现在只想娶了她,然后和她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娶了她……一辈子……”景恒之喃喃地说着,跨进了府邸的大门。
偌大的府中有些安静,偶尔有人走动,见了景恒之都行礼退下。景恒之忽然十分想念那个有些聒噪、有些赖皮的嘴脸,他随手抓了一个侍从问道:“钱大人呢?”
“太医给钱大人用了药,回房歇息去了。”那侍从答道。
景恒之迫不及待地朝着钱程的卧房大步走去,刚刚走到门前,忽然怔住了,一阵酸涩之意从心底泛起,迅速地传遍了全身:只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一阵低沉温柔的声音,正是裴子余。
作者有话要说:啰嗦星人飘过~~话说,黄桑有点尤桑,某醋也忍不住尤桑鸟~~谢谢尤娜天和喵有点傻的地雷!么么亲们!
76、晋江独发
钱程和衣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哼哼唧唧地说着话。
“子余,我的胸口好痛,会不会胸肺有所损伤?”
“子余,你别沉着一张脸啊,我不是回来了吗,这可不算我偷偷摸摸不见了。”
“你快笑一个,不然要是我应了誓,一辈子变穷光蛋,我就每日赖在你们裴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