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之盯着她,眼神复杂:“钱爱卿果然忠心耿耿,朕心甚慰。”
钱程嘿嘿一笑,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忧了起来:“陛下,你的伤口怎样?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要是有余毒未清就糟了。”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了马蹄声,钱程吓得面如土色,四处看看,伸手就去拽景恒之,景恒之怒道:“你又要干什么?”
“陛下你还逞什么能,快钻到木床下面去!”钱程心里那个悔啊,刚才走了不就好了,怎么脑袋一发热又回来了!
说着,她七手八脚想把景恒之往床底下塞,自己也往里挤,顿时两个人撞在一起,差点把景恒之的牙给撞歪了。
景恒之正想呵斥,忽然之间,有股浅浅的幽香钻进他的鼻翼,他不由得怔了一怔,只觉得触到的肌肤滑腻柔软,令人心摇神驰。
“陛下你太大了!”钱程塞了半天,也没能把景恒之和自己都弄到床底下,留了大半个屁股在外面,她不由得绝望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你要小一点,变小一点!减肥吧!”
“钱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李逸的声音在钱程的耳边响了起来。
这声音犹如天籁,钱程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一样,不由得爬了出来,瘫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指着李逸恨恨地说:“你怎么才来!算什么贴身侍卫!应该打十个大板!”
李逸率着身后众人呼啦一声跪倒在低声,朗声说:“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景恒之这才把身体从木床下□,狼狈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沉声说:“抓到那些黑衣人了吗?”
“臣惭愧,抓到了八个,六个立刻服毒自尽,幸好还有两个在臣手里,被卸了下巴。”李逸回禀说。
“务必彻查,究竟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景恒之冷冷地说。
钱程看着眼前冷酷的景恒之,忽然觉得,说不定自己回来是个错误。
回到京城,眼看着自己的钱府就在眼前,钱程不由得一阵感慨:才离开三天,这怎么感觉去了三年一样。
钱府门口站着几个仆从,一看见钱程都嚷了起来:“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钱程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想说话,便见钱多从府里一下子蹿了出来,嘟着嘴说:“大人你可回来了,你不在,府里都死气沉沉的,想死我了。”
钱平也乐呵呵地出现在门口:“大人,我们都想你呢,这三天大家都觉得好生没趣。”
钱程乐了:“我也好生没劲呢,下次你们都和我一起去。”说着,他举步往府里走去,刚进大门便愣了一下,只见韩欢正站在院子里,定定地看着他。
“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在府里也没劲死了?”钱程看他瘦弱的模样,不觉有些心疼,不免责怪钱平说,“怎么也不帮韩公子补补身子,看他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钱平愣了一下,点头说:“是小人疏忽了,小人这就去喊大夫来给韩公子搭搭脉,冬日进补最有效果了。”
韩欢走到钱程身边,轻声说:“以前我们阁里的人都是这么瘦弱的,要是哪天壮实了,就是把饭碗都砸了。”
钱程心里不由得一酸,鼓励说:“你都是钱府的人了,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了,多出去走走,学学骑马射箭,我喜欢你结实一点,省得我不在的时候被人欺负。”
韩欢的眼神有些奇怪,过了一会儿,他浅笑着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从后院传来了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几个女子走了过来,看见钱程都眼睛一亮,一窝蜂地涌到钱程身边。
“大人你可回来了,累吗?奴婢给你捶捶肩。”
“大人有没有给奴婢们带点好吃的好玩的?”
“大人到奴婢房里去坐一会儿吧,妹妹们都让一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