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裴为风武阳叹了一口气,心想:武阳就是喜欢把心事藏起来,小芷居然还不知道他喜欢她。
“今晚的夜袭怎么回事?我接到战报刚要出门,就又有人来禀告敌兵已经退去。”萧子裴不愿再提风武阳,把话题转到战事上。
言芷笑道:“萧鸿可能顶不住西凉的压力了,今天装模作样地派来士兵夜袭了一番,遇挫便撤去了。”
“明日我去取笑那蒙拉卓一番。”萧子裴高兴地说。
言芷皱着眉头说:“萧鸿他在等什么?难道他还想一辈子守着大亦那座小孤城和我们对抗不成?”
萧子裴思忖了片刻,忧虑地说:“莫不是他有什么后着?”
言芷脑中灵光一现,说:“莫不是他不死心,还在等着大楚?三线出击,这样才有十足的胜算。”
两个人不由得忧心忡忡地对视着:大楚在渭河北岸虎视眈眈,萧鸿必然派人去游说,虽然楚天扬答应了言芷给她两个月的时间,但大衍这大好江山在前,保不准楚天扬哪天就食言,漠北的战事,必要速战速决!
翌日,那蒙拉卓又来叫阵,萧子裴在城墙上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说他没什么本事就别学人家奇兵突袭;说他是不是银子太多了,士兵只要碰到漠北城墙灰就可以回去领赏;还让风武阳编了一首打油诗在城墙上吼,漠北的风声呼呼,直直地把打油诗传到西凉营地,差点没把蒙拉卓气死。
风武阳在驿馆里对着萧鸿的那篇檄文整整一天,到了傍晚,一气呵成写了一篇檄文,朗朗上口、浅俗易懂、笔力犀利,将萧鸿丧心病狂的斑斑劣迹一一述来,言芷和萧子裴看了忍不住击节叫好,派人张贴在各处。
时值漠北的春季,正是放纸鸢的好时节,萧子裴叫人做了许多纸鸢,将檄文绑在纸鸢上,看准风向,将纸鸢放往萧鸿盘踞的大亦;又派了五千精兵佯攻大亦,一队神射手在士兵的掩护下在大亦城外,瞅准那些飘在大亦上空的纸鸢将他们射落,几日之内,往大亦城内散发了近千张檄文,散落在大亦城各个角落,言明凡是被蒙蔽的百姓或是驻军,如若幡然悔悟,朝廷必然既往不咎,如若戴罪立功,必然加官进爵。
作者有话要说:武阳,醋妈的心好痛啊,乃个闷骚的孩纸!~~~~(>_<)~~~~
☆、第 65 章
战事胶着了近半个月,蒙拉卓前来叫阵,萧子裴总是派人在城墙上和他扯嘴皮子;萧鸿那里却总是闭门不出,加紧派人在大楚游说;蒙拉卓多次派人指责萧鸿,两人关系顿时紧张起来。
五月,大衍的京城已经进入暮春了,而漠北依然春寒料峭,尤其是四更时分,晨曦微露,吹来的风带着严冬时节没有的阴冷,直入骨髓。
大亦城内,守城的叛军巡逻一圈以后,三五一群,各自找个避风又能看到城外的墙角暖和一下。
“哎,你们听说了没?”一个士兵神秘地问。
“什么?快说,别神神秘秘的。”左右闲得无聊,几个交好的士兵开始聊天起来。
“大皇子真的是谋逆啊,说是要弑父呢。”那个士兵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
“不是说是被妖后所害吗?”
“赈灾银也是大皇子贪污的,不然他现在哪有这么多银子可以养这么多人。”
“我也看到了,”另一个士兵也鬼鬼祟祟地说,“昨日我回家,我娘给我看了,还有好多人被他害死了。”
“我听说王统领那日拿了檄文去面见大皇子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忿忿的说。
“你们说王统领会不会被大皇子……咔嚓……”
“现在副统领在领兵呢,你别管闲事,说不定有人在盯着我们呢。”
“那我们怎么办?虽然这里粮饷高,但如果真是谋逆的话……”一个士兵喃喃地说。
……
大家都心慌起来,大亦城内这五万兵士,有的是萧鸿的亲兵,有的是萧鸿母家的心腹叛离大衍的,有的则是萧鸿靠兵饷就地征集的,一听说为忠臣和皇室血脉雪冤,加之粮饷比平时的军队高了两倍,这才稀里糊涂地入了伍。